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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行驶的马车上,萧远洲正向苏月笙描绘着西南行宫的独特景致。
苏月笙越听越高兴,紧搂住萧远洲的胳膊,“殿下,到时候我们可要把这些地方都玩个遍!”
看着苏月笙带笑的脸,萧远洲眸光有一瞬间的黯淡。
记忆里孟云歌也跟自己说过相同的话。
苏月笙自然察觉到萧远洲的情绪,却巧妙地将话题转到了其他上面。
马车前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动静,苏月笙身边的贴身嬷嬷递来一方手帕,语气恭敬。
“殿下,王妃,手帕已经找到了,偷手帕的恶人也已经惩罚过了。”
萧远洲点了点头,想细问时苏月笙却打发嬷嬷离开。
“殿下,既然手帕已经找回来了,就别再多问了,嬷嬷年纪大了也该下去休息了。”
“笙儿说的是,再等等明日一早我们便可到行宫了。”
后半夜,萧远洲将苏月笙哄睡后,脑海里却浮现出孟云歌的脸。
他攥紧了那块玉佩,心里无端地有些发慌。
很快萧远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孟云歌生气,他哄哄也就好了。
天亮以后,萧远洲带着醒来的苏月笙走进西南行宫,向她介绍起诸般陈设。
直至响午,苏月笙才回到寝殿休息,一旁的丫鬟主动上前给她捏腰捶肩。
身旁的嬷嬷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恭敬地开口,
“王妃,别院昨天莫名其妙起了场大火,听说人抬出来的时候都烧得不像话了。”
苏月笙惊讶地抬起头,反应过来捂着帕子笑。
“说不定是她畏罪自杀跟我们又没关系,反正这离王府远着呢,
先想办法封锁消息,等我和殿下玩得尽兴再说!”
嬷嬷心领神会地点头,临走前不忘把刚才打发出去的丫鬟喊进来给苏月笙捏肩捶腰。
萧远洲正在行宫的书房内,处理近日的文书。
他下意识地提笔,才发现墨水已经没了,脑海里一闪而过孟云歌替她研墨的温柔侧脸。
两秒后他才从回忆中脱身,露出个无奈的笑。
怎么才离开王府一日,他就接连想起孟云歌的音容笑貌。
萧远洲并没多想,而是在下午带着苏月笙来到行宫附近的寒山寺。
巍峨的群山中隐约传来古朴而庄重的梵音,让人不自觉地心安。
“殿下,听嬷嬷说寺庙保平安很灵,我们一定要为孩子祈福才行。”
刚说完苏月笙就假装要跪下,被眼疾手快的萧远洲拦住,眸光中带着一丝不赞成。
“怎么能让你跪呢?我身为孩子的父亲,要跪我亲自跪,才显得心诚。”
随行的丫鬟扶住苏月笙,谄媚着开口,“殿下待王妃当真是情真意切,小世子有福了。”
苏月笙羞红了脸,却没反驳,显然是对这些恭维很受用。
萧远洲的心里却划过一丝异样,从前他替孟云歌求平安符时旁人也是这般赞叹两人的感情。
他按下心底的异样,主动跪了起来,两个时辰后亲自求得了平安符。
随后萧远洲又陪着她用膳,主动离开时却被苏月笙拉住衣袖。
“殿下,您白日帮我求平安符肯定伤到了膝盖,臣妾帮您处理下伤口吧。”
看着苏月笙满脸期许的模样,萧远洲不忍心拒绝,主动撩起长袍。
暖和的柔光下,苏月笙正替他擦拭着伤口,温柔的侧脸上带着心疼。
萧远洲喉结滚动,恍惚中竟然觉得在自己面前的是孟云歌。
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苏月笙却主动凑近,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畔。
“殿下,太医说臣妾胎像已经稳定,您可以”
苏月笙撩起了右耳的头发,露出个柔媚的眼神,手却顺着膝盖向大腿深处摸去。
萧远洲一眼就读懂了苏月笙的意思,下意识地捉住她的右手。
“不用了,你先好好休息养胎,我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