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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私家侦探事务所
陈莉莉戴着墨镜，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
照片上是沈念薇和周扬并肩走进公寓的画面，还有几张是他们在新公司门口交谈的场景。
“我要知道她接下来三天的所有行程。”陈莉莉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特别是她单独行动的时候。”
侦探摸了摸鼻子：“顾太太，跟踪人是犯法的。”
“十万。”陈莉莉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现金。”
侦探的眼睛亮了一下，迅速将照片收进文件夹：“明天给您消息。”
第二天晚上，陈莉莉推开城郊汽车旅馆307号房门时，宋明哲正靠在床头抽烟。
几年过去，他比记忆中更壮实了，小麦色胸膛上还留着当年她抓出的疤痕。
“来得真慢。”他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在她紧身裙上逡巡。
陈莉莉反锁房门，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急什么？”
她故意弯腰脱高跟鞋，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这么多年没见，不该先叙叙旧？”
宋明哲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太熟悉这个女人的把戏。
当年她就是这副模样，把他勾上床，又转眼爬上顾景琛的床。
“少来这套，”他掐灭烟头，“直接说计划。”
陈莉莉却不急。
她像蛇一样滑到他腿上，指尖划过他喉结：“你就不想我？”
她贴着他耳朵呵气，“这些年顾景琛碰我的时候，我可一直想着你呢。”
宋明哲猛地翻身将她压住：“贱货！”
陈莉莉咯咯笑着，指甲陷入他后背。
他们像两头野兽般撕扯，四年积压的恨意与欲望在肮脏的床单上爆发。
事后，宋明哲靠在床头抽烟，陈莉莉趴在他胸口画圈：“明天下午三点，沈念薇会去城西福利院做义工。”
“所以？”
“我要你绑架雨萱。”
宋明哲猛地坐直身子：“你他妈疯了？！那是你亲女儿！”
陈莉莉不急不忙地点了支烟：“又不是真绑。”
她吐了个烟圈，“做场戏给顾景琛看，让他以为是沈念薇干的。”
“然后呢？”
“然后？”陈莉莉笑得妖娆，”当然是英雄救美啊。你带着“被绑架”的雨萱出现，指控沈念薇买凶绑架。”
宋明哲盯着她看了很久，掐着她下巴亲上去：“真他妈疯，不愧是我孩子的妈。”
陈莉莉顺势缠上他：“事成之后，顾景琛的钱都是我们的。”
她舔了舔他耳垂，“我和雨萱也回到你身边。”
月光透过脏污的窗帘照进来，宋明哲摸着她光滑的后背，想起四年前被她算计的屈辱。
但此刻，更强烈的欲望压过了理智。
“成交。”
陈莉莉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得逞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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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沈念薇正在整理明天去福利院要带的绘本和教具。
周扬坐在她公寓的地毯上，帮她分装彩色黏土。
“明天几点结束？我去接你。”周扬把最后一盒黏土装好，抬头问道。
沈念薇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周扬的手指顿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笑道：“那结束给我发个消息？”
“好。”沈念薇把一摞绘本塞进帆布包，没注意到周扬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