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魔门:杀我?你的一切都归我了! > 第35章  调查与对峙

陈山河,开始了他那疯狗一般的调查。
他的理智,早已被丧女之痛和家族覆灭的危机所摧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野兽般的直觉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出真凶的偏执疯狂。
他没有去查那些所谓的“悍匪”,也没有去理会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他很清楚,那些,都只是表象。
真正的根源,就在那场血染的订婚宴上!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他将那晚所有在场的,有嫌疑的下人、宾客,乃至于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反复地推演了上百遍。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个,向刁德一“告密”的那个小厮!
……
陈家阴暗的地牢里。
小厮陈三被两条粗大的铁链,吊在半空之中,浑身已经被冷水泼得湿透,冷得瑟瑟发抖。
在他的面前,站着那个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惧的男人。
陈山河。
此刻的陈山河,再也没有了往日里那副精明执事的模样,他双眼赤红头发散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鬼。
“说。”
陈山河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掌事大人小的小的是真的不经意间看到了”陈三吓得语无伦次还在试图狡辩。
陈山河没有再废话。
他从旁边烧得通红的火盆里,拿起一根烙铁缓缓地走到了陈三面前。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是谁,指使你的。”
“滋啦!”
伴随着皮肉被烧焦的恶臭,和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地牢里上演了最残酷的审讯。
陈山河凭借着多年担任掌事所磨炼出的,那些阴狠毒辣的手段,一点点地摧毁着陈三的心理防线。
他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用各种酷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终于,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之下,陈三那脆弱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是……是华少爷!”
“是袁华!是他给了我灵石!是他让我去刁公子面前说的!”
“掌事大人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啊!”
轰!
陈山河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烙铁“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袁华?
竟然是袁华?!
他不敢相信!
那个看起来老实本分懂事孝顺,被自己妻子视如己出的亲侄子,竟然会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
鬼市。
山羊胡老头的摊位前。
几名陈山河派出的心腹,将一张画像拍在了桌子上。
“老头,看清楚了,前几天,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来你这里买过东西?”
画像上的人,正是袁华。
山羊胡老头眯着眼,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见过。”
“放屁!你再敢说一句谎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山羊胡老头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浑浊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在鬼市动刀子,几位,是想被执事堂的人,请去喝茶吗?”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一个黑袍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摊位旁。
“几位是在找前几天那个买了‘合欢散’的买家吗?”
黑袍人沙哑地开口。
几名心腹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他。
黑袍人,正是魏武。
他一直在用【破妄之瞳】,监视着陈山河的一举一动。他知道,陈山河一定会查到这里。
所以,他提前一步来到了这里等着他们。
“我当时就在旁边的摊位。”魏武继续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虽然那人也戴着兜帽,但我看得清楚,他的身形,他的步态,都和你们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
陈家府邸,主院的房间内。
魏武正盘膝坐在床上,静静地吐纳修炼。
他知道,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
接下来,他要等的,就是那场最终图穷匕见的对决。
“砰!”
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粗暴地踹开。
几名陈家的护卫,面色不善地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陈山河最信任的心腹,陈忠。
“袁华少爷,老爷有请。”陈忠的声音冰冷而生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魏武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清修的愕然与不满。
“陈管事,这是何意?姑父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要事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
陈忠没有跟他废话,一挥手,两名护卫便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魏武的胳膊。
魏武没有反抗。
他只是皱了皱眉,便任由他们将自己押出了房间。
他被带到的地方,不是书房,也不是大厅。
而是,陈家的祠堂。
祠堂内,灯火昏暗,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祠堂的正中央,站着的正是陈山河。
在他的身旁瘫倒在地的,是早已哭得不成人形的,袁之敏。
当看到魏武被押进来时,陈山河那双赤红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足以将人焚烧成灰的滔天恨意!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手中那份沾满了血污的供词,狠狠地摔在了魏武的面前!
“孽畜!!”
他指着魏武,声音嘶哑地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充满了血与恨!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袁之敏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指着魏武的手不住地颤抖,脸上是极致的,不敢置信的痛苦。
“华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陈家待你不薄!我更是视你如己出啊!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为什么要害死清儿!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面对这歇斯底里的指控,面对那如山铁证。
魏武的脸上,那副伪装了许久的无辜与茫然,终于缓缓地褪了下去。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那份供词,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轻笑。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张英俊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半分“袁华”的影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戏谑、令陈山河和袁之敏毛骨悚然的陌生残忍。
他的嘴角,勾起了如同刀锋般锐利的笑容。
“为什么?”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祠堂之内。
他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火,直视着陈山河那双因为愤怒和仇恨而扭曲的眼睛。
“我袁华做事,需要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