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蕴玉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的手闪电般摸向门内侧的锁钮。
用力一拧,却纹丝不动。
她瞳孔骤缩。
这门根本没法反锁?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门把手已经从外面被压了下去,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开始推动门板。
阮蕴玉脑子里嗡的一声,来不及思考,用尽全身力气,狠狠顶住门板内侧。
见阮蕴玉如此抵抗下,陆砚清用力小了几分,但门还是被推开了一条几指宽的缝隙。
缝隙外,陆砚清之前冷漠的脸上,此时却写满恶劣。
他深邃的眼眸隔着缝隙精准地锁定了门内阮蕴玉惊恐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躲什么?”陆砚清故意提高了音量,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清晰地传向客厅方向,显然是说给傅淮舟听的,“都是自己人,出来打个招呼?这么害羞?”
“陆砚清你!”阮蕴玉看着近在咫尺陆砚清脸,气得浑身发抖。
她隔着门缝狠狠瞪着他,用口型无声地怒骂:“你混蛋!”
狗男人。
他就是故意的!
要是真被傅淮舟察觉到什么,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办!
就算她和傅淮舟已经离婚了。
可他一个律师,和好朋友的前妻纠缠不清,名声彻底毁了,看谁还找你打官司!
陆砚清脸上的笑意更深,带着掌控一切的恶劣。
他非但没有收力,反而借着那条缝隙,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阮蕴玉的耳廓上,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快速说道,“不用去上班了。”
“晚上七点,陪我去参加个饭局。”
“我不”阮蕴玉本能的抗拒,口型刚做出,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拒绝。
陆砚清也不恼,眸中多了几分笑意,就这样盯着阮蕴玉,“你总不想让傅淮舟知道,昨晚我们睡了吧!”
他视线偏移了几分,目光移到床上。
床上的床单被套都皱成了一团,床单上凌乱的痕迹透露着昨晚的疯狂。
陆砚清声音很小很小,阮蕴玉盯着他的嘴唇口型,才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阮蕴玉瞪着陆砚清。
知道又如何,她都已经和傅淮舟离婚。
这个念头一出现,瞬间被阮蕴玉给打消。
不行暂时不能让陆砚清知道她和傅淮舟已经离婚了。
这样一来,她对陆砚清就没了利用价值,陆砚清不一定会帮她。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松开唇,她眼底的抗拒被愤怒给取代。
“我可不怕!有本事你就让他知道!”阮蕴玉声音微微颤抖。
她就不相信陆砚清现在会直接和傅淮舟坦白。
结果
陆砚清冲着阮蕴玉微微一笑,“傅总”
“别”阮蕴玉怂了,快速截断陆砚清的话。
她看向陆砚清的眼神满是讨好。
“我陪你去!”
话音刚落,门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陆砚清满意地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