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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不会的!”宋澜序的声音发颤。
他下意识想上前,却在看到沈栀安后退半步的动作时,硬生生僵在原地。
“我只是想让她给你赔罪如果你要我赎罪,我也可以去!”他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监狱、精神病院哪里都可以!”
周瑾然的手轻轻搭在沈栀安肩上,安抚着她微颤的肩,声音低而稳:“别怕,他不会再有机会靠近你。”
再抬眼时,他目光如刃,直刺宋澜序:“赎罪需要别人批准吗?还是你根本不敢独自面对?”
宋澜序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周瑾然已抬手示意。
四名保镖瞬间围上,麻利地将宋澜序双臂反剪,绳索勒进西装布料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宋澜序没有挣扎。
他被押着后退,目光却死死锁住沈栀安,喉结滚动:“栀安我不去赎罪,只是因为想早点见到你。”
绳索缠上手腕的瞬间,他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宋澜序的声音远去,沈栀安轻声问:“要送他去哪?”
周瑾然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监狱,他欠你的,我会让他一笔笔还清。”
沈栀安望向车辆消失的方向,眼底最后一丝波澜归于平静。
宋澜序被带走后,沈明微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冷风吹过,她下意识拢了拢单薄的衣衫。
她抬头,目光落在沈栀安身旁的周瑾然身上。
男人身姿挺拔,眉目冷峻,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沈明微踉跄上前。
“这位先生求您救救我”
她强撑着挺直脊背,甚至刻意压低声音:“只要您愿意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给您”
可她忘了,自己的喉咙早已在精神病院的折磨下毁了,声音粗粝如砂纸摩擦,配上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只显得滑稽又可悲。
沈栀安没有动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挑眉,目光在沈明微和周瑾然之间游移。
她倒要看看,周瑾然会是什么反应。
周瑾然神色未变,甚至连眼神都没施舍给沈明微,只淡淡道:“我不是慈善家。”
他牵起沈栀安的手,语气平静到残忍:“你有手有脚,大可以靠自己活下去。”
话音刚落,他牵起沈栀安的手进入到家中。
家门关上的瞬间,沈栀安还未站稳,就被周瑾然抵在门上。
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克制中带着压抑已久的疯狂。
喘息间,他咬住她耳垂,声音低哑:“安安。”
沈栀安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却被他一把抱起。
走向卧室时,他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我和宋澜序不一样,我挑食,只吃最好的。”
沈栀安搂住他脖子,轻笑:“比如?”
“比如你。”
门外,沈明微呆立在冷风中。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路过一处喷泉,水面倒映出她的脸,疤痕交错,皮肤溃烂。
“啊!”她尖叫着后退,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曾经最爱美的沈家假千金,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
她跪倒在地,终于崩溃痛哭。
如果当初没有一次次陷害沈栀安
如果当初没有贪心不足
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