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房为什么不收拾?”他拦住一个佣人问道。
佣人看清他手指的方向,神色变得慌张:“先生吩咐过,那间房谁也不准进。
姜知维眯起眼睛。
他记得盛怀曦最近总是独自待在那个房间里,有时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他曾以为她是在处理工作,可现在想来,那里或许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趁着佣人们不注意,他悄悄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窗帘紧闭,只有一缕微光透过缝隙洒进来。
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素白的骨灰盒。
姜知维走近,看清了盒上的照片。
是秦北顾。
他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死了?”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轻抚过骨灰盒,“真的死了?”
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秦北顾死了,这意味着再也没有人能和他争抢盛怀曦了!他忍不住笑出声,可很快又收敛了表情。
盛怀曦这段时间的反常,难道是因为秦北顾的死?
他必须确认她的态度。
与此同时,盛怀曦坐在私人侦探事务所里,面前摊开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
“秦先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身体异常,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侦探低声汇报,“后来他靠打工读完大学,期间一直在攒钱,似乎是为了……”
“为了什么?”盛怀曦声音沙哑。
“为了买您曾经随口提过的一枚古董怀表。”侦探递上一张照片,“这是他在拍卖行的竞拍记录,可惜最后被别人高价拍走了。”
盛怀曦盯着照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那枚怀表是她五年前偶然提到的,连她自己都忘了这件事,可他却一直记着。
调查报告里还夹着一本日记,是侦探从秦北顾的旧物中找到的。
盛怀曦翻开,每一页都写满了他的心事——
【今天怀曦又熬夜工作了,我煮了参汤,可她没喝。】
【她喜欢姜知维喜欢的香薰,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一瓶同款,可我不敢用。】
【如果我的两颗心,能分一颗给她,是不是就能让她不那么疼?】
最后一页的字迹被泪水晕染,模糊不清。
盛怀曦的手指微微发抖,她从未想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秦北顾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爱着她。
而她却一次次忽视他,甚至为了姜知维,将他推得越来越远。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来电显示正是【姜知维】。
“怀曦,“”电话那头,姜知维的声音温柔似水,“你好久没回来了,今晚能陪我吃顿饭吗?”
盛怀曦沉默片刻,低声道:“好。”
回到别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烛光晚餐。
姜知维穿着一袭白色衬衫,笑容甜美,仿佛回到了他们年少时的模样。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该喝酒。”盛怀曦皱眉,看着桌上的红酒。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姜知维为她倒了一杯,笑意更深,“当然要庆祝。”
“什么日子?”
盛怀曦刚坐下,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姜知维轻轻晃着酒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讨厌的人死了,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盛怀曦手中的刀叉猛地顿住。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她缓缓抬头,眼神冷得骇人:“你说什么?”
姜知维却没察觉到她的异常,依旧笑着:“秦北顾啊,他不是死了吗?我看到了他的骨灰盒——”
“砰!”
盛怀曦猛地站起身,椅子因为她的动作重重摔在地上,吓得姜知维一颤。
他刚要说话,就看见盛怀曦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声音却异常平静:“你进了那个房间?”
姜知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笑容僵在脸上:“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