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宾客陆续起身准备离席,原本在顾之榆席位守着的保安也找到傅从南寻求指示。
“傅总,婚礼结束还需要守着顾小姐的席位吗?”
傅从南看着席位上写着顾之榆名字的名牌,总觉得心里哪处空落落的。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们从前那么相爱,顾之榆在他的婚礼上居然只是轻飘飘丢下一个新婚礼物,连面都不肯露。
傅从南摆摆手示意保安退下,低头看了一眼他和顾之榆的对话框,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断将他和顾之榆的对话框点开又关上,面对顾之榆的沉默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再也无法忍受顾之榆这种彻底失去掌控的状态,抛下宾客快步往外走。
却在门口被敬完酒的苏迟音叫住,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从南哥,小妈送来的新婚礼物你怎么不拆呀。”
傅从南看着苏迟音手里那个妥善包裹着的盒子,这才恍然大悟。
或许顾之榆在新婚礼物里给他留了话,他知道她做事一向妥当。
傅从南迫切地想知道顾之榆如此大费周章送来的新婚礼物究竟是什么,徒手撕开了包装盒。
可是打开盒子,一张轻飘飘的纸张掉在他的脚边。
他将纸张捡起,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触目惊心的字句:
“协议规定,顾之榆小姐须将幼子傅从南托举成才。”
“顾之榆同本人的婚姻关系在犬子傅从南婚礼当天解除。”
“在解除婚姻关系后,顾之榆名下的股权财产自动归属于傅从南名下。”
落款,是傅老爷的名字。
傅从南细细阅读协议里的条款,脸色却愈加阴沉。
这算什么意思,婚礼不出现,反倒伪造这么个协议跟他断开关系威胁他?
苏迟音见他脸色不对,凑到傅从南身边看协议上面的内容,却发现顾之榆不仅和傅从南解除了关系,甚至留了大笔钱。
一想到婚礼前顾之榆承诺永远不会出现的话,苏迟音深情款款挽上了傅从南的手臂。
“之榆太过分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傅从南被苏迟音这么一拱火,一下一下将协议撕得粉碎,语气嘲讽。
“那她就等着自食恶果。”
苏迟音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盈盈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好啦,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先回家吧,不要为这种事情烦心了。”
“好。”
他决定给顾之榆一个教训。
在傅从南看不见的角落,苏迟音却盯着那张被撕碎的协议两眼放光。
几天前她亲眼看见了顾之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知道,顾之榆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回到家,苏迟音迫不及待地钻进浴室。
她不确定傅从南发现顾之榆离开后会是什么态度,现在她需要快一些稳住两人感情,最好怀上孩子。
从浴室出来,苏迟音带着满身的水气直勾勾钻进傅从南怀里。
她手指绕在傅从南胸前一路向下,引得傅从南发出一阵闷哼。
前些天,他面对苏迟音一直在克制着没有越过雷池。
如今憋着一口气被她这么一引诱,傅从南有些失控,他搂着苏迟音娇软的细腰。
苏迟音意乱情迷躺在他身下,脸颊被粉色的床单映得愈加诱人。
傅从南看着熟悉的床单,脑海中却不可控制地浮现出了顾之榆的脸。
他记得十八岁那年,他和顾之榆偷尝禁果就是在这样的粉色床单上,她也同眼前人一般羞涩。
那晚,他食髓知味,即便是知道自己不自量力还是温柔诱哄着顾之榆。
“阿榆你是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顾之榆念旧,从此床单全部都是同样款式的粉色,她说希望以后都像最初那么相爱。
那一瞬间,傅之榆突然清醒过来。
他竟在他和顾之榆从前睡过的床上吻着另一个女人,他的心底无端升起一丝愧疚。
苏迟音搂着他的脖子,身姿妖娆往他的身上攀。
可是如今,傅从南满脑子都是顾之榆,全然没有了兴致。
他飞快抽身下了床,穿好了衣服。
“你先睡,我去散散心。”
他从没有这么疯狂地想要见到顾之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