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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洲是在医院醒来的。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发现沈竹心被男人凌辱,他心疼的快要疯掉。
“那四个人呢?给我抓过来!”
秘书和保镖们彼此交换了眼神,又垂下眼睑,看他的眼神充满恐惧。
“傅总人已经死了”
后面的话,他没再问。
傅西洲情绪失控会做极其出格的事,跟了他多年的人,都知道他疯起来不计后果。
“死了就还清债了吗?他们对竹心下手时,早该想到的会有这一天!”
傅西洲捂紧心口:
“把尸体送回他们家,确保老弱病残都亲眼看到他们的遗容。”
在场的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要赶尽杀绝。
傅西洲眼底露出凶狠:“四个男人死之前,有没有交代重要信息?”
秘书将录音笔递过来,傅西洲皱着眉听完全部内容。
幕后黑手是慕晚晴,她给100万,拿家人性命威胁逼着他们强女干沈竹心,后来逼着他们偷走孩子,眼睁睁看他断气。
而慕晚晴以给宝宝做手术为由,抢下捐赠者的器官捐献名额,但最终也并未使用捐赠者的皮肤,浪费了这个名额。
因为宝宝只是简单的烫伤,不至于在脸上动手术。
傅西洲突然想到,他与慕晚晴对峙时,宝宝适时大哭助她脱身。
想必她是对自己孩子下了狠手的。
“傅总,还有一个消息。根据那四人的交代,本想强迫太太的计划落了空,因为紧要关头,有个男人冲进来拼了命救走了太太。”
傅西洲心里有个名字。
他将录音笔紧紧攥进手心,只为验证自己的预感。
“谁?”
“听太太叫他顾医生。”
傅西洲拔掉滞留针,将药瓶砸碎在地上。
“滚,都滚!”
他心里烦躁不安,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低语:
“沈竹心,我现在很不开心,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找顾清淮是为了报复我,那么你成功了。如果你不是为了报复,而是移情别恋,那我们俩扯平了。”
“一定是顾清淮勾引的你,这件事我不怪你,毕竟是我冷落你在先。你再等等我,等我找到你后,我们重新开始”
傅西洲在病房里待了三天,出来时手指上多了一枚纹身。
他着了魔,用碎掉的玻璃碴,固执地一遍遍在无名指上雕刻戒指花纹。
任谁来劝说,他都充耳不闻,只沉浸在创作中。
他出院那天,手轻抚在无名指的纹身上,看向远处的眼神却满是狠厉:
“慕晚晴,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