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夫子考核的日子。
致远学堂里,气氛比往日凝重了数倍,成志班的学长与开蒙班的学童合坐在了一起。
就连最顽劣的成志班学童,也老老实实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挺直了腰杆,大气不敢多喘。
去县城游学的机会,对这些祖辈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孩子而言,不啻于鲤鱼跳龙门的递了上去。他请的那位学长果然不负所望,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赋,引经据典,辞藻华丽,将秋日的悲凉肃杀之气描绘得淋漓尽致。他几乎可以预见,夫子看到此文时,会是何等的赞赏。
夫子拿起最上面的那篇,正是赵瑜代交之作。
他捻着胡须,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