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瘫在沙发里，几秒后挤出几个字说。
“我选省纪委，我配合！”
张文东点头，他走回办公桌，拉开带锁的抽屉，把文件袋放进去，锁上。
“记住你的话，把你掌握的所有细节，尤其是涉及省里的线索，原原本本整理出来，交给省纪委，别耍花样，你只有一次机会。”
“是！谢谢您！”
林薇薇挣扎站起，鞠躬。
“出去吧。”
张文东不再看她，拿起文件说。
“让老吴带你去隔壁，省纪委的高主任会派人来。”
林薇薇退出去，把门关上。
张文东靠在椅背上，按了按太阳穴。
林薇薇带来的东西，是毒饵，也可能是钥匙，省里水更深了。
这盖子，必须掀开，他拿起内线电话说。
“老吴，通知工作组，下午两点开复工地块招标碰头会，让大刚进来。”
几天后，凤湖新区首批复工地块招标公告挂出，引起巨大波澜。
公告措辞强硬，招标条件严苛，资格审查门槛很高。
公告发出第二天上午，政府办副主任老吴推开门说。
“张县长，金鼎集团的苏总来了。”
一个女人，约四十出头，一身藏青色套装，戴金丝眼镜，身后跟着一个拎公文包的男助理。
女人走到办公桌前，伸出手说。
“张县长，久仰，我是金鼎集团副总裁，苏曼，看到凤湖新区的招标公告，我们金鼎集团很有兴趣，也很有诚意参与。”
张文东起身握手。
“苏总客气，欢迎考察，符合条件的话，我们自然欢迎竞标，请坐。”
苏曼坐下，助理站在侧后。
她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夹，推到张文东面前。
“这是我们金鼎对首批三个核心地块的合作意向书，我们有信心有能力打造新地标，为表诚意并确保项目快速落地，我们提出几点合作基础。”
张文东翻开意向书，翻到核心条款，眼神沉了下来。
条款一：土地出让价优惠四成。
条款二：指定金鼎下属关联公司为唯一承建商。
条款三：要求县政府提供项目总投资七成的低息贷款担保。
条款四：项目建成后商业部分，金鼎享有优先、长期、低租金经营权。
后面附着一串建议供应商名录，都与金鼎有关联。
张文东合上文件夹，抬起头说。
“苏总，这份诚意份量不轻。”
苏曼脸上带着笑容说。
“这是集团基于专业评估的最优方案，县政府支持，我们保证品质，把项目快速盘活，百姓看到希望，县里政绩立竿见影，三赢。”
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