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他的底线。
她换了个折中的法子,“我可以搬到你家住吗?”
“在这节骨眼儿上,还是不要来的好。”
冯昌霖在她额头亲了亲,“再等等,好吗?”
“好。”曾婉碧强颜欢笑,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眸光一瞬间变得阴毒。
她和冯昌霖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也爱他,不可能放手的。
既然无法改变他,就从林溪月那儿下手吧。
让她流产,将她的名声搞臭。
这样,冯昌霖就会放弃她了。
“好了。”冯昌霖拍了拍她肩膀,“溪月回娘家太久了,我去看看她。”
“我也去。”曾婉碧擦干眼泪,仰着一张小脸,“我去给她道歉、解释,她原谅你了,就会回家的。”
冯昌霖迟疑,“可她不想看到你。”
“那我低三下四的哄她,再送她一瓶雪花膏,好不好?”
冯昌霖自己也没多少信心把林溪月哄好,想着曾婉碧或许真有法子,犹豫再三松口,“好吧。”
“昌霖哥,你真好。”
曾婉碧甜甜地笑了,两颗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颊上,亮晶晶的双眼仿若在放电般勾人。
又纯又欲。
冯昌霖眼里火焰跳动,搂紧她的腰身,就要亲上去。
“哎呀昌霖哥,咱不能在这儿,会被人发现的。”
曾婉碧撒着娇推开他,起身走了。
她总结出来的经验,像冯昌霖这样的男人,就该时不时吊着他,太过容易满足他,是不会珍惜的。
她身材火辣,背影妖娆,看得冯昌霖浑身是火。
他又上前去抱她,嘴凑上去亲了个够,才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去我家。”
“今晚不行呢。”曾婉碧羞哒哒的,“我那个还没干净。”
冯昌霖眉头深锁,“那什么时候可以?”
曾婉碧撩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还等两天。”
冯昌霖眼眸骤深,又搂紧了人,狠狠亲了上去。
得不到实质的纾解,解解馋也好。
林溪月擦了擦脸上的汗,把一黑瘦小子拉到房间,小声跟他说,“狗子,就在这几天的晚上,你晚点儿睡,仔细观察,要是有人进了冯昌霖的房间,你就假装抓黄鼠狼,大喊大叫,把大家喊起来,说黄鼠狼进了他房间,想法子让他开门,冲进去。”
狗子不住点头,“溪月姐,我知道的。”
“乖,做得隐秘点,别让人发现你是故意的。”
林溪月摸了摸他的头,给他两颗大白兔糖,“留着自己吃,不许去跟小伙伴炫耀。”
狗子眼睛发亮,将小胸脯拍得“梆梆”响,“溪月姐,我狗子办事你放心,出不了一点儿差错。”
“小小男子汉,说到要做到哦。”林溪月用力将他头发揉乱。
这小子是邻居程二娘的孙子,读书不积极,干饭第一名,吃不饱的时候就上山掏鸟窝,下河摸鱼,淘得很。
有次他在水里抓鱼腿抽筋,险些淹死,是在河边洗菜的林溪月用竹竿把他捞起的。
打那儿起狗子就做了她的跟屁虫,对她言听计从。
她让狗子盯着冯昌霖。
他和曾婉碧正是狼虎的年纪,等不了几天就会忍不住亲热的。
曾婉碧和别的知青住一起,现在这节骨眼上,冯昌霖又不敢和她外出鬼混,那么只能在他的房间幽会。
只要狗子盯着,让大家撞破他俩的奸情,那么这婚,他想不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