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下,女人眼眸颤动,哑口无言的样子像一只小木偶。
她没想到傅砚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把“春药”这两个字说得那么淡然。
这副清然无辜的架势,倒显得温今也别有用心。
她是真说不过他。
不管是情场对弈还是言语争论,她完全都是被碾压的一方。
温今也跟他拉开几步距离,侧过脸不去看他,“我没有心虚,我对傅先生的身子也不感兴趣。”
“是吗?”
傅砚璟掀了掀眼皮,不远不近的距离,女人偏着头不去看他。
瓷玉一般的脖颈白皙纤细,她的侧脸线条流畅清晰,隐隐藏在碎发下的耳朵泛着淡粉色的红。
她的耳垂,一直很敏感。
晦暗的目光如火一般,温今也某些记忆被勾缠。
莫名就有些心虚了。
毕竟过去的自己何止是对傅砚璟的身体感兴趣,他里里外外温今也都想了解。
第一次行为越界,温今也解开他衬衫的手都在颤抖,一双眼湿漉漉地,“我能看看你吗?”
傅砚璟都被气笑,“温今也,谁叫你用这么彬彬有礼的态度去干流氓事的?”
她紧张的声音都是散的,“我也不知道这种事什么流程。”
那天,他炽热的掌心带着她的手,摸遍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位置。
而一旁。
话赶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张延自然知道自己手中这杯加了料的就无论如何也进不到傅砚璟胃里了。
只好暂时悻悻离开。
所幸他还有第二个计划。
温今也余光见张延离开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很没有威慑力地瞪了一眼傅砚璟,也跟着转身离开。
但脸上依旧火辣辣的。
温今也从休息区拿走自己的包,从里面翻找出卸妆膏小样,顺势到洗手间洗了妆。
脸上黏腻的油膜感刚被冲净,身后高跟鞋落地的脚步声却响了起来。
温今也随手抽出几张洗脸巾,眼睫前的水珠擦干,视线里出现了何佳予盛气凌人的脸。
她没有打招呼的打算,正准备走,却被何佳予拦住。
“站住。”
温今也侧身,“何小姐有事?”
何佳予慢条斯理走过来,眸中微光细闪,“温记者确实有几分姿色,也难怪我不在的时候,阿璟会拿你当消遣,疏解没有我的苦闷。”
温今也有一瞬间失神。没想到,傅砚璟连这个都会跟何佳予坦白。
她不过是傅砚璟跟何佳予分手空白期的消遣,也能成为感情里的一根刺吗?
“我都知道了,你就是阿璟养了三年的金丝雀。”何佳予表现得落落大方,仿佛她不是来敲打温今也的,只是来安慰开导她。
“可是人人都想当雀儿,觉得这笼子华丽金贵,却不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东西,外面人想拔它羽毛便能拔,想弄死她也是轻而易举。”
但——
三年是真,金丝雀是假,傅砚璟再怎么不爱她,在何佳予面前作践她,温今也有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