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今也计算着距离。
张延步步朝着傅砚璟走过去,温今也步步朝着张延走过去。
心思太专注了,以至于温今也没注意有道明目张胆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不悦中带着几分审判的威压。
三。
二。
一。
温今也正要假装崴脚,腰肢却被一股强有劲的力道一把勾住,她整个人受力旋转。
一头撞在了某个坚硬处。
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耳畔处贴来温薄的话息,“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他语气好似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偏不如你意。”
温今也错愕抬头,只看见了傅砚璟冷冽的下颌。
紧在她腰间的力道转瞬松开,仿佛一切都只是错觉。
温今也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听见了傅砚璟一本正经提醒的声音。“温记者眼长在头顶了?”
而张延已经走到了傅砚璟面前,他掌心之中两杯香槟摇晃,一只手刚要举起。
温今也心急如焚。
恰逢侍应生端着酒杯走过,温今也顺手端走两杯。
在张延开口之前,她不由分说将酒杯塞到了傅砚璟手中,“傅先生,我敬您一杯。”
傅砚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原来是声东击西,冲他来的。
明明是该生气的,在车上温今也那一巴掌一点力没收,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问候。
傅砚璟当时想捏碎她骨头的心都有。
看着女人清绝的脸,她眸光莫名莹软,那双眼睛总是覆着澄澈水汽一般,纯的要命。
却很勾人。
傅砚璟有那么一瞬间真觉得自己贱。
明明这手段这么拙劣,他却总是很受用。
他无声笑了笑,接过了那杯酒,喉结随着饮下的动作而滚动,眸中波光几分潋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温记者这次又有什么事儿求我?”
他喉咙发痒,“还是说你在我酒里下药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温今也睁大双眼的样子无助极了,她没想到自己能被傅砚璟倒打一耙。
分明想给他下药的另有其人。
并且当事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做贼心虚的面色僵了僵。
“根本没毒。”
温今也深吸一口气,干脆借着这个话茬敲打,“众目睽睽之下我可没这么大胆子。”
傅砚璟把玩着空酒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哦,这是真考虑过,只不过不方便实施。”
温今也张了张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心里有些恼,“傅先生既然这么担心别人惦记你的色相,就不要随便再喝别人递过来的酒。”
可这番义正严辞的话没能还自己清白。
男人只是不咸不淡觑了她一眼,“我没说是春药。”
“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