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沈知意最终还是来了。
她的飞机刚落地，就被黑衣人团团围住，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捂住口鼻，拖上了车。
再醒来时，她已被绑在沈家大厅的椅子上，手腕被精致的丝带捆住，脚踝被铁链锁死，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眼罩被扯下的瞬间，刺目的灯光下，她看到陆延站在她面前，面容俊美如昔，可那双眼睛，已经彻底疯了。
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到极致的笑，可眼底却是一片狂热。
“知意。”他轻声唤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背叛与伤害，“你终于回来了。”
沈知意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陆延也不在意，转身拍了拍手，两名保镖拖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像扔垃圾一样将她丢在地上。
不是沈父，是沈念娇。
她早已没了往日的娇艳，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针孔，膝盖跪得血肉模糊，连指甲都被拔掉了三片。
她看到沈知意，瞳孔骤缩，疯了一般爬向她：“姐姐救我啊，陆延他真的疯了，他把我关在地下室，用针扎我，还逼我学你画画，画不像就”
“嘘。”陆延一脚踩住她的后背，微笑着打断，“娇娇，别急着告状。”
他蹲下身，掐着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看向沈知意。
“你看，你姐姐回来了。”
“你不是最嫉妒她吗？”
“现在，我给你机会。”
“当着她的面，证明你比她强。”
一把匕首被恭敬地递到陆延手中，和当初他取沈知意心头血时，用的那把一模一样。
他自然地抓起沈念娇的手腕，刀尖轻轻一划。
“啊！”
鲜血瞬间涌出，滴在早已铺好的宣纸上，沈念娇瑟瑟发抖地想要挣脱。
“画。”陆延松开她，退后一步，微笑着命令，“画一幅一模一样的送子图。”
“画得不像知意的”
“就重新画。”
他的一字一句疯狂极了：“好好画，不然的话，猜猜你的血，够你浪费几幅？”
沈念娇浑身发抖，眼泪混着冷汗砸在纸上。她颤抖着蘸血作画，可线条歪歪扭扭，毫无灵气。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绘画天赋，更别说在这样紧张害怕的情况下。
陆延只看了一眼，就轻笑出声：“不像。”
他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又是一刀。
“重画。”
沈念娇崩溃大哭：“我真的画不出来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从前的份上，放过我”
陆延的眼底闪过一丝暴戾：“画不出来？”
他的针管抵上她的心口：“那试试心头血吧，说不定有奇效呢？”
沈念娇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鲜血顺着管身涌出，陆延却面不改色，甚至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别哭。你哭一声我就多取一管。”
他笑着，眼里却满是寒意：“之前知意那么痛，都没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一旁的沈知意终于开口，声音冰冷：“陆延，够了。”
陆延动作一顿，缓缓回头看她：“你心疼她？”他轻声问，眼底的疯狂更甚。
沈知意摇头：“我只是觉得恶心。”
陆延笑了，松开沈念娇，一步步走向她：“知意”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沈知意猛地偏头避开。
“为了我？”她冷笑，“你这个疯子，你只是暂时接受不了我离开你罢了。”
陆延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
“是啊。”他轻声说，“我疯了。”
“可那又怎样？”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沈知意，你以为你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