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若楹真的对自己好,就不会在她夫君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彻底成了无处可去的人;
如果谢若楹真的对自己好,她也不会在看见自己去找她的时候带自己去外面找其他地方住;
如果谢若楹真的对自己好,又怎么会连婚事都不告诉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反而背着她偷偷安排
“小姐,其实奴婢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雀儿一本正经,谢若棠看向她,她道:
“之前夫人帮着二小姐欺负您,结果没能成功,反而连累了自己,还让二小姐的名声变得不大好听。
二小姐会不会是因着这个就记恨了夫人?”
说完,她又夸张地捂着嘴,对着云初弯着眉眼,
“夫人,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对她那么好,她肯定不会这样对您的吧?”
谢若棠看着雀儿玩得不亦乐乎,知晓这是在给自己出气,便就没有去打扰她的兴致。
见云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要将雀儿给吃了,她轻咳一声结束了这场闹剧,
“夫人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儿?”
云初这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想起自己的正事儿来,
“你既然知道你父亲休了我,怎么不知道拦着些?”
谢若棠挑眉,
“夫人打算让我怎么拦?
跪着求求父亲,说,我跟母亲感情深厚,若是母亲离开,我的生活将一塌糊涂,痛心难忍,生不如死?”
说完,谢若棠笑出声,
“那我猜,父亲可能会说,夫人在的时候我的确一塌糊涂生不如死。
夫人不知道,自从我与夫人不见了以后,就连每日用饭都会多吃半碗呢。”
“谢若棠!”
云初身子气得发抖,
“若是让旁人知晓你父母如今和离了,你的面子难道就好看了吗?!
你别忘了,你可是要去做什么宁安王妃的,你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
“戳就戳吧。”
谢若棠漫不经心,
“夫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就算是有朝一日做了皇后,旁人知晓你对我的种种,也只会觉得庆幸,赞赏父亲的英明。”
说着,谢若棠往前走了一步,眉头微微挑起,
“更何况我要嫁的人你们说是泼皮无赖,我夫唱妇随,也无赖一回又能如何?
夫人如今将主意打在我的身上,其实也就是没招了吧?”
云初是真没招了。
见谢若棠转身要走,她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不住地往外流淌,声音哽咽,苦苦哀求,
“棠儿,母亲知道之前让你委屈了,可是母亲也有自己的苦衷呀。
你想想,这么多年你都不在身边,是只有你妹妹陪着母亲的,我多喜欢她两分又有什么错?
你没有做过母亲你不知道,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你如何呀!
更何况,母亲做的事情也没产生任何的不好结果,这都是一眼就能够看见的呀!”
云初泣不成声,从前那张娇媚的脸,不知是不是这么久没有得到好好滋养的缘故,竟然叫人看得有几分恶心。
谢若棠想往后退一步,却被云初抓住了裙角,
“棠儿,这个世道,哪儿容得下被休的女子?
京城的人会笑话,也会笑话你!
你不喜欢我,就当做是帮帮你自己,让你父亲别不要我,我往后定然不会做任何猪油蒙心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