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氏雷霆出击。
城西地皮竞标,沈氏惨败,资金链瞬间绷断。
宏远资本融资告吹,银行催贷电话几乎打爆了沈国栋的手机。
顾氏股票清仓公告一出,毫无意外。
沈氏股价发生了断崖式暴跌,直接触发熔断。
沈家,这座看似坚固的大厦。
在我爸的三句话下,轰然倒塌。
还有许知意也不好过。
她许家依附沈家开的那些小公司,如同被连根拔起的野草。
不过是几份关键合同违约、税务问题被匿名举报、主要客户被顾氏系企业截流。
许家那点微薄产业,几天内就立刻宣告了破产清算。
变得负债累累。
一周后,沈聿川出现在顾氏总部楼下。
他左手打着石膏,右脸淤青未消,西装皱巴巴,眼神浑浊,早已没了昔日的跋扈。
秘书说他在门口等了整整4小时了。
只求见我一面。
行啊,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想耍什么花招。
我点头应允了。
沈聿川趔趄地走了进来,门一关上。
他就“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头深深埋下。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顾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沈家一条生路吧!我爸他快不行了…”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他吞噬,但他不得不做。
我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看着他匍匐在地的卑微姿态,心中毫无波澜。
“沈聿川,”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你当初当众打完巴掌,骂我废柴、臭虫的时候,想过今天吗?你扬言要打断我腿、让我躺着出去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
“现在知道求饶了?”
我盯着他乞求的目光,毫不留情道:
“晚了。沈家的路,是你们自己选的。”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许知夏双眼红肿,穿着廉价的衣服冲了进来。
她显然费了很大力气才突破楼下安保。
“阿沉!顾沉!”她扑过来,想抓我的裤脚,被我身后的保镖拦住。
她哭喊着:“都是我的错!是我贪慕虚荣!是我对不起你!但许家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们!求你了,不要毁了许家!”
“求你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回到你身边的!”
许知夏的哭诉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沈聿川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许知夏:“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