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哆嗦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昏死过去。
大家看到这场面,心里都一下子了然。
怪不得刚才韩锐让这仙鹤在这两盆水里趟一遍的时候,它迟迟不敢上去,原来是怕自己的足掉色,怕伪装露馅了。
哪有什么祥瑞仙鹤啊,这都是人工制作的骨架和鹤皮,为了方便柳云棠和宋玉笛偷情的。
只不过宋玉笛安排了平常由这个侏儒情人代替自己躲在里面,不过看这样子,柳云棠似乎是不知道平常躲在里面伪装的是这么一个人
可她也算是真真正正的荡妇,不仅偷情还陷害自己的夫君,还同时与两个人行苟且之事。
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干那档子事!
柳老爷瘫软在太师椅上,浑浊的老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地上那块“宋氏伶班”的腰牌。
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柳家的脸面和富贵,全被这孽女和那戏子毁了!
这件事想必很快就会穿到圣上耳中去。
将军伤残归家之后,平日里他们对将军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圣上虽然知道的不多,但难免有所耳闻。
不过是因为将军上战场之前曾经拜托过圣上照顾好他的妻儿和柳家,加上将军不管被怎么对待,都从未与圣上告过状,他也不好参合到别人家的家事里面。
可如此这件事如此的炸裂,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柳老爷已经能想象到圣上龙颜大怒和他柳家兴师问罪的模样了。
他这顶乌纱帽恐怕是不保了啊!
宋玉笛的脸,在韩锐掏出信笺的瞬间,就已经从惨白变成了彻底的死灰。
他心里心知肚明,这下子铁证如山,他就是说出花来也无法脱罪了。
他见自己的靠山柳云棠也晕倒了,这一刻只想逃。
他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朝着祠堂侧门的方向挤去,想要夺路而逃!
“拿下!”
主位的族老终于从极度的震骇中回过神来。
几个还算镇定的衙役和反应过来的萧家族人,立刻扑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将正在逃跑的宋玉笛死死按倒在地。
“说吧,你们设此毒计,到底意图为何?”
韩锐一脚踩在那伶人的胸口,厉声喝问。
他捡起地上那封信,迅速扫视后面的内容,瞳孔猛地收缩,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好你个柳家!好你个宋玉笛!原来不止是偷情啊!”
“诸位都听好了,这伶人供述,他假扮仙鹤的舞姿,是学自北狄鞑子的巫舞,为了取悦某些勾结外邦的贵客。这信里还提到…”
韩锐猛地抬头,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柳家商队,曾多次借行商之名,向北狄泄露我方军粮运输路线!”
“你们这么做想要交换的是什么,是塞外的马匹,还是宋玉笛你这杂种,用来讨好柳家小姐的北狄秘药啊!”
通敌卖国。
这四个字,已经狠狠印在柳家和宋玉笛身上了。
这一下子,家丑瞬间升格为滔天的国罪了。
瘫在椅子上的柳老爷,身体猛地一挺,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然后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