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了一会,随后爆发了尖锐的尖叫声。
“离婚!?妞妞今天不是愚人节吧,你跟程锦好了这么久,你舍得离开他啊?”
傅寄雪叹息一声。
“妈,他喜欢上别人了。”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傅母愤怒的叫喊声。
“洛程锦我!”
“哎哎哎老婆你别说粗话!”
估计是傅父捂住了傅母的嘴巴,电话那头只听见傅父无奈的声音,还有一阵呜呜声。
“寄雪,你真的调查清楚了?这件事可大可小,离婚的事情,你跟程锦商量好了吗?”
傅父拿过手机,声音有些无奈。
他作为父亲,比任何人都要心疼自己的女儿,也要比任何人更了解自己的女儿。
在二人的婚礼上,他就已经再三叮嘱洛程锦,以后一定要对傅寄雪好,如果他犯了原则性错误,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女儿接回家。
傅寄雪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将自己托付给某个人,那一定是抱着过一辈子的决心,他无法想象,洛程锦到底伤的她多深,才让傅寄雪如此决绝的离婚。
“爸,他已经在协议上签字了。”
傅寄雪敛眸隐去眼底的哀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平静。
“好,等离婚证下来之后,爸妈就带你去哥本哈根。”
电话挂断后,傅寄雪给那条没有署名的短信发了消息。
【明天十二点,洛氏,带上离婚协议,我等你。】
第二天一早,傅寄雪做了几个菜,一起带去洛氏。
平日里除了给洛程锦送饭,她几乎不来公司。
刚坐电梯上了顶楼,傅寄雪准备推门进去总裁办公室,却被匆匆赶来的小秘书拦下了。
“夫人,现在洛总暂时没空,你要不去休息室坐坐?”
傅寄雪握着保温杯的手猛然用力几分,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娇媚笑声,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没空?
那确实是,毕竟现在洛程锦正陪着心上人,哪里有空迎接她呢?
“杜秘书呢?”
听到傅寄雪突然间问起杜秘书的事情,小秘书愣了一下。
“他现在在人事部对接工作。”
“让他收拾收拾,从明天开始,不用再来上班了。”
她刚嫁给洛程锦的时候,杜秘书就从傅氏跳到了洛氏的工作,尽管知道他是她在公司里的眼线,洛程锦还是欣赏杜秘书的能力,一路提拔他做到如今这位置。
这么多年来,杜秘书替她在公司里监视着洛程锦,却没说过一句他的不好。
如果不是今天她亲眼撞了个正着,或许她还一直被瞒在鼓里。
既然不是只忠诚于她,那她也不要了。
洛程锦也一样。
推开门的瞬间,傅寄雪和躺在沙发上的乔知鸢对视上,将对方眼底的挑衅看的一清二楚。
“呀,姐姐你怎么来了。”
乔知鸢假装娇羞地套上了洛程锦的西装外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寄雪姐,这办公室的空调太冷了,我今天里面只穿了吊带裙,所以学长就把他的外套借给我穿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乔知鸢目光下移,看到了傅寄雪手里拿着的保温杯。
“你今天又来给程锦送饭了?学长真幸福,每天都能吃上热腾腾的菜,寄雪姐手真巧,不像我,只会做最简单的蛋包饭。”
“不过我蛋包饭做的可好了呢,程锦哥哥说很好吃,姐姐你下一次也来尝尝吧?”
傅寄雪只是淡淡地听着乔知鸢话语里有意无意地炫耀,还没开口,洛程锦就先一步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接过她的保温杯。
“不是和你说了今天不用给我送饭了吗?今天天气这么热,把你晒坏了怎么办?”
傅寄雪轻轻抽回被洛程锦拉着的手。
“没什么,就想来看看你而已,怎么,你们在忙吗?”
傅寄雪走到乔知鸢对面的沙发坐下,却突然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硌到,伸手一摸,是一只精致的翡翠耳环。
和乔知鸢耳上的那一只是一对。
“没什么,只是在聊点公事而已。”
傅寄雪笑了笑,将耳环放在桌子上。
“是吗?什么公事要聊到耳环都要摘下来?”
“你还是把东西收好吧,毕竟这么昂贵的东西,少了一只就不好戴了,一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小女孩可买不起新的。”
乔知鸢假装惊讶,立刻接过将耳环戴上另一只耳朵。
“一定是前几天我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掉下来的,这可是学长在上一年生日的时候送我的,我可爱惜着呢,谢谢你呀寄雪姐,如果你没发现,我都以为我在外面弄丢了。”
洛程锦阔步走来,从身后弯下腰搂住傅寄雪。
男人靠近来的一瞬间,傅寄雪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圣罗兰女士香水味。
“别多想了,晚点我带你去吃饭怎么样?我现在去开会,你在这里坐坐,我很快就回来。”
傅寄雪忽然间心头很累,她抬眸,正好捕捉到男人眼底那一丝还未消散的慌乱。
“好。”
听见她的回应,洛程锦暗自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往外走。
办公室里此刻只剩下了傅寄雪和乔知鸢。
乔知鸢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傅寄雪面前,褪去伪装的清纯,眼底多了几分傲慢和不屑。
“傅小姐,你送的这份礼物,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