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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废了他的手脚，挑断了他的舌筋，让他叫不出，也动不了，只能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亲眼看着自己王朝的覆灭。
然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群幸存的、瘫软如泥的文武百官和赵氏宗亲身上。
“你们。”
“当初，弹劾皇后‘善妒、无德’的，是谁？”
“伪造证据，污蔑皇后与前朝余孽私通的，是谁？”
“联名上书，请求皇上‘废后’，将苏离打入霜骨渊的，又是谁？”
我一个一个地点着名。
每念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吓得屁滚尿流，拼命磕头求饶。
“圣女饶命！我们都是被莲浅和赵恒蒙蔽的啊！”
“对！罪魁祸首是他们！我们是无辜的！”
“无辜？”我笑了，“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指着地上那条蛆一样的赵恒，和那个早已变成丑陋老妪的莲浅。
“杀了他们。”
“谁的动作快，谁下手狠，我会考虑，让他活。”
一开始，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求生的本能，很快就战胜了所有的道德和廉耻。
第一个人动了。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曾经的君臣，曾经的宗亲，此刻，为了活命，全都变成了最疯狂的野兽。
他们蜂拥而上，对着曾经的君主和宠妃，拳打脚踢，用石头砸，用碎瓦片割
惨叫声，求饶声，骨头碎裂声，响成一片。
赵恒和莲浅，就在他们曾经最信任、最倚仗的臣子和亲人手中，被活活地折磨至死，撕成了碎片。
我冷漠地看着这场人性的丑剧，直到那两人彻底没了声息。
然后，我抬起了手，并指为剑。
“噗！噗！噗！噗！”
所有动了手的人，他们的头颅，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
血泉喷涌，染红了整片废墟。
“我说的是，考虑让你们活。”
我看着那些滚落在地的头颅，面无表情。
“但我考虑的结果是，你们，还是都得死。”
至此，所有直接或间接害死苏离的人，都付出了代价。
只剩下最后一个。
我缓缓转身，走向那从始至终，被迫看完了整场屠杀的萧绝。
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唯有一双曾俊朗含情的眼，此刻死死圆睁，倒映着这片血海与我。
他曾引以为傲的谋算，他自诩深情的布局，终于将我变成了他最想看到的模样。
他终于懂了，也终于得偿所愿。
“师尊”他嗓音破碎，望着我的眼神里，竟没有求饶的恐惧，反而是一种扭曲的痴迷，“我错了可你现在的样子真美”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那张混杂着悔恨与狂热的脸，忽然就明白了。
“你想死在我手上？”
我抬起手，掌心燃起一团幽蓝色的业火。
“用你的死，做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让我永生永世都记着你，恨着你？”
“萧绝，你的爱，真是令人作呕。”
看到那团业火，他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甚至主动向我的手心迎去，满是期待。
看到他这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我心底的杀意，反而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杀了他，才是真正如了他的愿。
我站起身，声音平淡地宣布：“复活苏离，需要一个‘聚魂还生大阵’。阵法需要一个活着的‘阵眼’，来承受霜骨渊万年积累的寒气反噬，以及逆转天道的全部代价。”
我的目光，落在了萧绝的身上。
“你不是爱我吗？不是想为我做任何事吗？”
“你不是嫉妒苏离吗？不是恨她夺走了我吗？”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