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一人高举长矛直刺吴承安面门,右侧两人则挥刀砍向他双腿。
这是他们惯用的合击之术,不知多少好汉曾命丧于此。
吴承安眼中精光一闪,身形突然如鬼魅般一晃。
他先是侧头避开长矛,同时长枪如毒蛇吐信,精准地刺入左侧骑兵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时,他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躲过下方两把马刀的横扫,在半空中一个翻转,长枪顺势劈下,将右侧一名骑兵连人带马砸得跪倒在地。
“第一个。”他冷冷道,落地时长枪横扫,又将另一名骑兵拦腰斩断。
剩下的骑兵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有如此身手。
队长厉声喝道:“别怕!一起上!“
七八名骑兵同时扑来,刀光剑影将吴承安团团围住。
但他丝毫不乱,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
枪尖时而如灵蛇出洞,刁钻地刺入敌人要害,时而如泰山压顶,以千钧之势将敌人连人带马砸翻在地。
一名骑兵绕到他背后,举刀欲砍。
吴承安仿佛脑后长眼,突然一个回马枪,枪尖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直接洞穿那人的心脏。
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染红了他的手掌,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第五个。”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地狱使者。
剩下的骑兵开始胆寒,有人已经萌生退意。
但吴承安岂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他身形如电,长枪所过之处,必有一人倒下。
转眼间,场中只剩最后一名骑兵。
那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刀都在发抖。他想跑,但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吴承安缓步走近,枪尖抵住他的喉咙:“说,这次是谁下令进攻清河县?又是何人领军?”
那士兵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我、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你现在没的选择。”
吴承安手上微微用力,枪尖刺破皮肤,一缕鲜血顺着那人的脖子流下。
“是拓跋炎将军下的令!”
士兵惊恐地喊道:“由周狂将军领军!他们说要杀光所有和吴承安有关的人!”
吴承安眼中寒光更盛:“很好。”
话音未落,长枪已经洞穿了此人的咽喉。
当吴承安赶到城隍庙时,众人见他浑身是血却安然无恙,都松了一口气。
王夫人急忙上前,颤抖着双手想检查他是否受伤,却被他轻轻避开。
“我们得立即动身去辽西府。”
吴承安沉声道:“你们先去辽西府师尊家和我父母汇合。”
吴三河皱眉:“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做。”吴承安转身就要离开。
吴三河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做什么?”
“杀人。”简简单单两个字,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王夫人闻言大惊:“安哥儿,不可!那周狂身边有千军万马,你一个人......”
“小青姐不能白死。”
吴承安打断她,声音低沉却坚定:“清河县那么多百姓也不能白死。”
“这次,我要连带蓝元德的仇一起收点利息!”
福伯还想再劝,吴三河却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你......一定要小心。”
吴承安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那杆染血的长枪在余晖中泛着猩红的光芒。
他的目标很明确——周狂。
这个屠杀清河县的刽子手,必须用自己的血来偿还这笔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