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拓跋炎高坐于虎皮椅上,冷眼看着跪在帐下的众将,脸色阴沉如铁。
“你们不是说,一定能拿下五座大乾军营吗?”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为何只烧毁了两座?”
一名光头将领额头渗出冷汗,硬着头皮道:“将军,那韩成练早有准备,不仅在营内埋伏了兵马,还提前调来了援军!若非如此,我们定能一举攻破!”
“是啊将军!”
另一名将领急忙附和:“那韩成练狡猾如狐,我军突袭,他却早有防备,实在难以得手!”
“够了!”
拓跋炎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本将不是听你们来夸赞韩成练的!”
帐内瞬间寂静,众将噤若寒蝉。
拓跋炎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走到沙盘前,手指重重按在清河县的位置上。
“既然正面强攻难以奏效,那就从内部杀出来!”
他目光森冷,扫过众将,最终落在那名光头将领身上。
“周狂,今夜我军主力继续佯攻,吸引韩成练的注意,而你......”
他手指一划,冷冷道:“率领两千精锐,绕道突袭清河县!”
周狂一愣:“清河县?将军,那里并非战略要地,为何要袭击此地?”
“因为那里是吴承安的老家!”
拓跋炎眼中杀意暴涨:“我儿拓跋锋死在清河县,此仇不共戴天!城破之后,凡与吴承安有关之人,全部杀光!若找不到,那就——屠城!”
帐内众将闻言,皆倒吸一口冷气。
周狂反应过来,狰狞一笑:“将军放心,末将定让清河县血流成河,为公子陪葬!”
夜色渐深,大坤军营内,一支精锐骑兵悄然集结,借着夜色的掩护,向清河县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蓟城,客栈内。
吴承安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夜空,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师姐。”
他忽然开口:“我总觉得,拓跋炎不会善罢甘休。”
韩若薇走到他身旁,低声道:“父亲已经加强了边境防守,短时间内,大坤军队难以突破。”
吴承安摇摇头:“不,我担心的不是前线,而是......”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数百里的距离,直抵那座熟悉的县城。
“清河县?”
韩若薇摇摇头,正色道:“我父亲在前线布置了许多兵马,大坤兵马想要绕道并非易事。”
“何况清河县并非军事重地,大坤兵马拿下清河县对他们并无意义,反而会陷入我朝腹地,又被夹击的风险。”
吴承安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
虽然他心中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惊肉跳,右眼皮也一直跳,可他也明白打仗并非儿戏。
拓跋炎身为大坤王朝的定远将军,这可是高级武将,此人肯定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全大局。
“好了,夜深了,师弟你早些休息吧,两天之后我们去接王宏发他们出来。”
韩若薇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留下满脸沉吟的吴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