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顾安福彻底慌了,挣扎着想要扑上前,却被两名军士死死按住。
他嘶声大喊:“拓跋炎!我为你出生入死多年!你怎能如此对我?”
拓跋炎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被拖出大帐。
顾安福被两名铁甲军士架着双臂拖出大帐,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边塞特有的肃杀寒意。
他的靴底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却仍止不住被拖向刑场的命运。
“两位兄弟!”
顾安福突然压低声音,喉结剧烈滚动:“我在西营还有三百两私藏的银子,都给你们!只要放我一条生路就成。”
左侧那名满脸横肉的军士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顾军师,您觉得我们兄弟的脑袋就值三百两?”
右侧那个年轻些的军士犹豫了一瞬,却被同伴瞪了一眼:“别犯糊涂!他活不过今夜,那些银子迟早是我们的。”
顾安福的指甲深深掐进军士的铁甲缝隙,声音里带着最后的挣扎:
“我在城里还养着个外室,她手里有......”
“省省吧。”
长军士一脚踹在他膝窝,顾安福“扑通”跪在刑台前:“将军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刽子手已经提着鬼头刀走来,刀身在月光下泛着青冷的光。
顾安福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官帽滚落在地,花白的发髻散开:
“我还有个秘密!关于将军和太师府的......”
“咔嚓~”
鬼头刀落下时,那年长军士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最后半句话化作含糊的呜咽,随着头颅滚落,永远埋进了黄沙里。
年轻军士盯着地上仍在抽搐的尸体,突然打了个寒颤:“大哥,他刚才说太师府......”
“闭嘴!”
年长军士狠狠踹了一脚那颗头颅:“今晚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片刻后,军士端着木盘走入帐内,盘中赫然是顾安福血淋淋的首级!
众将脸色难看,有人甚至忍不住别过头去。
拓跋炎却只是冷笑一声,伸手捏起那颗头颅,端详片刻,随即像丢垃圾一般扔回盘中。
“传令下去!”
他声音冰冷,字字如刀:“大乾军士越过边境,杀我军师,挑衅我大坤王朝!”
“全军备战!”
众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拓跋炎这是要借机开战!
一旦两国交战,边境大乱,他们便有机会趁乱刺杀吴承安!
那名阴鸷将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立刻抱拳:“末将这就去整顿兵马!”
拓跋炎微微颔首,随即又补充道:“另外,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送往朝廷,请示是否开战!”
“是!”
众将领命而去,帐内很快只剩下拓跋炎一人。
他缓缓走到帐外,望向漆黑的天际,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吴承安,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
夜风呜咽,仿佛回应着他的低语。
血债,终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