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一听陈闲居然要退婚,苏振海有点懵。
他不明白,自己女儿号称西川第一角色,苏家的家底也绝对丰厚。
陈闲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啊,我来就是特意为了退婚的。”陈闲理所当然:“苏家家大业大,苏小姐盘靓条顺,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真觉得对不住我,随便给我个十万八万的当报酬就行。”
看苏振海迟疑,陈闲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过河拆桥,给了个台阶。
总不能,他真看上自己这个乡巴佬了吧?
陈知秀听到动静过来,一开始她得知陈闲真的和苏韵瑶有婚约,又救了苏韵瑶,正犯愁怎么退了这门亲事,才不会让人说苏家过河拆桥呢。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识时务!
“哎,这叫什么话?”她赶紧走过来,笑着冲陈闲道:“这位……小陈是吧?你救了我们女儿的命,怎么可能十万八万就打发了呢?老苏,还不快让人去开张五百万的支票上来!”
见她冲苏振海递眼色,陈闲放心了。
能成!
“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闲下山,装备带了不少,唯独一分钱没有。
除了大师姐给他的那张车票,身上就剩下五百块。
在俗世行走,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再说,能用五百万就买断和苏家的联系,对他来说很划算。
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陈知秀心里暗自冷笑:幸好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五百万就能打发掉!
“不行!”
“为什么?”
苏振海一开口,陈闲和陈知秀两人都懵了。
只见他神情严肃,摆手拒绝了陈闲:“婚姻大事,怎么能说退就退呢?这样吧,这件事等韵瑶醒了之后再说!”
说完,也不给陈闲再争取的机会:“小陈啊,你刚到西川,还没找到住处吧?这样,你先在家里住下,我让小李跟着你,有什么事你找她安排就行!”
随后,他像是生怕陈闲再提,赶紧找了个借口跑了。
陈知秀没拉住,咬牙切齿地一跺脚,回头看向陈闲,皮笑肉不笑:“小陈啊,你别介意。你叔叔这个人就这样,好面子。我们苏家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你救了韵瑶,我们很感激。但是人啊,不能好高骛远,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说呢?”
陈闲心知,这是在点他呢。
龇牙一笑:“我懂,多大的庙进多大的佛。”
区区苏家,还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呵呵,你心里明白就行。”陈知秀很满意,见他识时务也不好再说了,同样找个借口走了。
苏韵瑶现在体虚,少说也要明天才醒。
而陈闲好不容易下山,不打算在别墅里窝着。
和管家小李说了一声,径自出门。
退婚是一码事,他这次下山,最重要的还是寻找灵韵的下落。
所以准备四处转转。
可他人刚出云顶,一辆面包车就停在他身边。
一开门,下来四五个壮汉。
陈闲一扫他们的面相:煞气冲天。
“不会吧,我才到西川一天,就遇上劫道的了?”
“喂,你就是陈闲吧?和我们走一趟。”
五个人把陈闲围着,打头的毫不客气地开口。
“和你们走没问题,但是我想问问,我们认识么?”陈闲看着领头的,问道。
“呵呵,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我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帮你一把?”
他一句话,陈闲后腰就被人用刀顶上了。
下山才一天,真要说得罪了谁,那只能是雷云子了。
这些人是风云会的?
陈闲笑了笑:“那就不用了,我四肢挺健全的。”
“呵,算你识相!”
跟着他们上车,很快就带着他到了一处烂尾楼。
刚下车,一辆大g就开了进来。
后座的门一开,上面下来一老一少。
年轻的二十出头,梳了个体面的油头,大夏天还一身西装,手腕上一块绿水鬼闪闪发光。
一看就是个钻石王老五。
不过陈闲比较感兴趣的,是他身旁跟着的老者。
老者穿了一身唐装短褂,一双朴素的布鞋。
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
宽大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有点瘦弱。
两手背在身后,六七十岁的年纪,步伐却十分稳健。
话不多,眼神却很锐利。
“有高手啊……”陈闲摸了摸下巴,评价道。
“你就是陈闲?”青年两手插兜,牛逼轰轰地走过来,用眼睛把陈闲从上到下剐了一遍:“呵呵,就这副熊样,也敢招惹我宋锦帆的人,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咱们讲道理。”陈闲被四五个人围着,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你的人了?”
“呵,嘴还挺硬。”宋锦帆狞笑一声:“他说他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别的不说,你们先帮他回忆一下。”
“是!少爷!”
宋锦帆一声令下,抓陈闲的四个壮汉立马围上来,一人手里一根棒球棍。
陈闲无语道:“我都说了,咱们先讲道理,你们怎么还动手呢?”
“哈哈!”宋锦帆一听就乐了:“道理,得我愿意和你讲才行。你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乡巴佬,也敢在我面前提‘道理’两个字?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就是西川的道理!”
“唉,看来在山下,处处都没有讲道理的地方啊。”
陈闲轻叹一声。
他本来不想动手,师娘也交代过,不能随便对普通人使出万灵山的本事。
不要暴露身份。
可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他总不能凭白挨揍吧?
幸好,除了那个老者,这帮小混混都是普通人,还用不着动用修灵的本事。
“也行吧,入乡随俗。既然这是你们西川的道理,我就和你们讲一讲,我的道理。”
陈闲小心翼翼地把木头箱子放下,生怕磕碰了。
他的这个动作,让宋锦帆更加恼火:“呵呵,你还挺横?”
他一伸手,身边人立马给他递过来一根棍子。
“把他给我摁住了,老子先砸了他这箱子!”
陈闲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冷冷地盯着他:“我看,你是已经有取死之道了。”
宋锦帆没听出话里的杀气,只有老者朝着他这边看了一眼。
本来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的老者,这一瞬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宋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