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海和陈知秀早就被他的操作惊呆了,就连苏韵瑶醒了都没反应过来。
听到陈闲的话,他们才赶紧扑上来。
“女儿,我女儿怎么样了!”
苏韵瑶虽然又昏迷了,但是她的心跳脉搏都已经恢复了,胸口的起伏就是证明。
“她体内的婴鬼咒已经被驱逐了,就是身子有点弱,回头你们给她调养一下就行了。”
陈闲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还顺带开了个方子递给苏振海:“照着这个方子抓药,煎药的法子我也写在上面了。”
苏韵瑶“复活”,苏振海差点喜极而泣。
接过方子,他还有些发愣:“陈先生,您还会医术?”
“还行吧,刚好够和阎王爷抢人。”陈闲摆摆手:“怎么说你也是我准岳父,就不用客套了。先让人给她抓药吧,晚上再施针一次,她就能醒过来了,到时候再喂药就行。”
听到女儿真的能活过来,苏振海抓着陈闲的手不肯放。
“陈先生,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今天就要、就要把我女儿给害死了!”
陈闲本来想,趁着现在抓紧提出退婚。
毕竟苏家是大户人家,自己当众提出退婚,对方肯定觉得没面子。
但现在他对苏韵瑶有救命之恩,而且看陈知秀对自己也是很不满意。
退婚应该会很顺利!
可他还没开口,一旁的雷云子看了半晌,突然神叨叨地大喊一声:“且慢!苏先生,苏太太,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众人“唰”地朝着雷云子看去。
“雷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苏振海一脸不解。
陈闲也觉得莫名其妙。
人都醒了,怎么就是骗人了?
雷云子朝他看过来,一张老脸愤懑不已:“这厮根本就不是救人,是在害人!”
陈闲抱着胳膊,笑了:“噢?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害人的?”
“呵,什么婴鬼咒?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在用邪术借命的方式,强行让她苏醒!这是断送了苏小姐往后的轮回之路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不是邪术么!”
“我还以为他是神棍,结果是个邪道!”
“雷先生的话不可能有假!”
雷云子抚摸着胡须,阴恻恻地盯着陈闲:“苏太太,刚才你看到的,是此人将你女儿的魂魄驱逐出体,用一只孤魂野鬼替代了她!往后,这具身体里,就不是你真正的女儿了!”
“什、什么?”
陈知秀愣住了,抓着苏韵瑶的手下意识松开。
对于普通人来说,怪力乱神的事太过离奇。
她只能去看苏振海。
苏振海没说话。
他听老爷子说起过陈闲的师父,那是个奇人。
可是陈闲毕竟这么年轻……
“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说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陈闲似笑非笑地看向雷云子:“你说没有婴鬼咒?那你等会儿可别求我。”
“笑话!”雷云子的徒弟站出来,厉呵一声:“我师父师出清晖门,用得着求你?”
“倒是你,妖言惑众,被我师父拆穿还敢狡辩?”
“苏先生,你还是快让我师父给苏小姐看看,再晚,你女儿的肉身可就彻底被孤魂野鬼占去了!”
虽说陈闲刚救了苏韵瑶,可是雷云子在西川声名显赫。
他背靠风云会,更是西川头号组织。
众人纷纷开口,站在雷云子这边。
只有苏振海为难。
陈闲不急不缓,微笑着朝雷云子一点:“那不如,你现在拉开衣服,看看你的胸口?”
“呵,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夫凭什么……呃!”
雷云子还没来得及嘴硬,突然脸色一变。
他一张口,嘴里居然传出了婴儿啼哭声。
刹那间,面色青白、两眼发直,居然向着陈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他的徒弟赶紧搀扶,手忙脚乱中扯开了他的衣服。
众人一阵惊呼。
“脸!是人脸!”
“好像……是个婴儿!”
“真的是婴鬼咒啊!”
苏振海刚才没看,此刻看得一清二楚。
那团黑色的东西从苏韵瑶身上跑过来,居然钻进了雷云子身体里!
陈闲说的是真的!
“上来的时候我就交代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进来。”
陈闲悠悠道:“不过也好,你师父不是道法高深么?让他回去自己做一场法事,说不定他能给自己超度了。”
雷云子已经说不出话了,直勾勾地看着陈闲,眼神恳求。
刚才叫嚣最凶的那个徒弟跑过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救我师父啊!”
陈闲瞥他一眼:“关我屁事。”
“你!”这徒弟瞪大了眼珠子:“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你敢见死不救,风云会不会放过你的!”
“自作孽不可活,我管你什么风云会山海会的。”
陈闲冷哼一声:“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带他回去,选一块风水宝地吧。”
这老东西,看陈闲救了苏韵瑶,怕陈闲抢了功劳揭穿他的谎言,还敢倒打一耙。
可惜,他心眼小,陈闲心眼也不大!
“好、好!你居然连风云会都不放在眼里……你等着!”
雷云子已经晕倒了,几个徒弟不敢耽搁,七手八脚地把人抬着跑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振海让人把其他人送出去,感激地握住陈闲的手:“女婿,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你放心,我和风云会会长是老朋友了。雷云子的事,明天我亲自去和他说!”
“不用了,而且我也劝你一句,如果之后雷云子还活着,那你就得小心点儿风云会了。”
陈闲摆摆手,一脸无所谓。
这婴鬼咒邪法非常罕见,除了万灵山,就只有下咒之人才能解开。
有人要害苏韵瑶,对苏家下手。
雷云子要是能活下来,就说明风云会和下咒的人脱不了干系。
苏振海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顿时脸色铁青:“这、这应该不可能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陈闲劝了一句,听不听就随他去了。
随后,他伸出一只手摊开:“给我吧。”
苏振海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对对、礼金!女婿你放心,等我女儿醒了,我一定重谢!”
“什么女婿!”陈闲瞪大了眼睛:“你可别乱叫,我是来退婚的,我要的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