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晚会如期开始。
灯光亮,音乐起。
江扶歌将她与林凊釉的节目安排在最后压轴。
“这边的腮红,再帮我加些细闪,我要在聚光灯下能熠熠生辉,又不能高调的太明显那种。”
后台化妆间里,江扶歌盯着镜中自己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挑剔的朝化妆师指挥。
“扶歌宝贝,你已经很漂亮了,这条裙子是新定制的吧,衬得你像皇室公主。”
许甜一边夸,一边将她上下打量好几遍。
高贵复古绿的芭蕾裙,丝绒与层层蕾丝裙摆拼接,手缝施华洛世奇水钻镶满领口,与她头上那顶嵌满钻石的花冠相配。
整个人散发着京圈贵女从小被金钱堆砌出来的气质,只站在那儿不用说话,就能感觉到与她相差的,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
“哪有,这就是我几年前的一条旧裙子,从家里走之前保姆随便翻出来塞进我行李里的。”
江扶歌被恭维的心情不错,唇角持续上扬。
“甜甜你也真是的,下午干嘛要跟林凊釉打赌啊,那么冲动。”
“是她没有自知之明,找上门来说胡话,我没有扶歌你那么好脾气,可不惯着她。”
一提起林凊釉,许甜表情立马变了。
“那个乡下来的土老帽,怕是只在电视里看过芭蕾吧,不求着让咱们看在宴哥面子上放她一马就算了,非要逞强怄气,丢人也是自找的。”
这次江扶歌没忍住,笑出声来,很快用手挡住嘴巴。
“哎呀,其实没必要跟她较真的,回头在台上出了洋相,你再让她履行赌约,不怕她转头找闻宴告状?”
“宴哥叫她妹妹,是给闻叔叔面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许甜偏过头一撩刘海,满脸都是不屑。
“好啦,那你记得,到时候不许指示她做太过分的事啊,免得阿宴怪我。”
江扶歌总算对自己的妆容满意,看看时间差不多,提着裙摆从椅子上起身。
她一路和许甜说说笑笑走到舞台幕布后,露出半个身子。
台下有眼尖的观众发现江扶歌,人群中立马产生骚动。
“看看看!那是扶歌吧!美成这样!”
“我女神真是太绝了!不枉我从高一到现在给她写了几百封情书!”
“她是不是看我了刚刚?!我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挑着幕布的江扶歌听到大家反应,愉悦的撩拨几下耳边的头发,在观众席中找到闻宴所在的位置,与他足足对视几秒。
如愿从对方眼中捕捉到惊艳,她正打算佯装淡然的收回视线,就看到他眸光突然一转,定格在另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身后也响起许甜一声有些慌乱的惊呼。
“天!这是怎么回事?!”
江扶歌跟着望过去,猝不及防的瞪大双眼。
只见舞台的另一端,林凊釉正低头迈步而来。
她穿着粉白芭蕾裙,乍一看款式简洁,细节处却尽显奢华质感,裙摆下的层叠流光与碎钻,白到发光的胸前点缀羽毛,头上带着的珍珠冠冕更是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