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其余人也惊呆了。
主要是这会儿都说什么男人不打女人,他们完全没想到盛时砚会动手。
“打你怎么了?你侮辱我妻子,难道我不该打你?”
他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垃圾。
“打你我都嫌脏。”
薄唇轻启,他从善如流接过任雪递来的手绢,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指。
每一根,每一寸,每一条缝隙,他都擦得干干净净。
擦完后的手绢他也没物归原主,他知道任雪也嫌脏。
于是他一扬手,把手绢丢进了垃圾桶。
“!!!”
赵映秋目眦欲裂,气得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
她扯着嗓子嘶吼着,抬手拍着地面发泄怒火,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
姜兰没想到赵映秋在外居然这么没礼数,她拧了拧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对着赵之贤要求,“小赵,你看你妹妹这会儿好像有点情绪失控,要不你带她去看看医生?”
话里话外都在表示,赵映秋脑子有病。
赵之贤习以为常,赵映秋在外还挺娇俏,回到家都是这个死样子。
这次做客还闹出这种动静,她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面不改色站起身,赵之贤笑了笑。
“阿姨抱歉,秋秋被家里人惯坏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拉开椅子,赵之贤上前作势把赵映秋拉起来。
“秋秋,走,我们回去。”
赵映秋趴在地上恶狠狠看着他,咬着牙不肯起身,眼神里还带着埋怨和委屈。
这明明是她大哥,为什么不帮她?
这个节骨眼上凭什么要走?难道不应该责怪盛时砚对她动手吗?
“快起来,今天已经给阿姨他们添了麻烦,不能再胡闹下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赵映秋听到这,眼珠子才略微转了转。
她流着眼泪站起身,哭得梨花带雨。
泪水模糊视线,看向盛时砚的目光只有怨怼,反而把所有的恨意都算在了任雪头上。
赵之贤掏出手绢,给她擦擦眼泪,又看向几人道别,这才拽着她离开。
直到兄妹俩消失在门口,顾逸飞才后知后觉咽了口唾沫。
他抽着眼角看向盛时砚,“时砚,你你居然打了赵映秋?”
盛时砚并没有觉得哪里做得不对,他重新坐回到任雪身边,慢条斯理开始用餐。
“正是因为我以前太仁慈,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现在我有孩子还有妻子,不会再让她到我头上撒野。”
赵家兄妹俩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消息,盛时砚还以为他们会永远留在香江。
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今年全都回来了。
姜兰倒是为此比较赞赏他。
他动手打人也是为了保护任雪。
再者赵映秋未免太过分,以前就听傻儿子说过那女人最擅长哭闹,被宠得无法无天,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也不知道赵家夫妻俩怎么做的父母,心都偏到天边去了,大儿子对待十分严苛,小女儿却被捧成了掌心里的宝。
不管赵映秋在外面怎么捅娄子,夫妻俩都乐意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他们自己溺爱也就罢了,还让赵之贤也加入他们队伍。
全家人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如今,能让她吃亏的也只有时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