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也看向盛时砚叮嘱,“你也不用给我剥虾,我想吃会自己动手。”
这虾个头挺大的,她吃了两个差不多了,总不能一大桌子菜,只吃那盘虾。
盛时砚却有些不满,他觉得任雪把他和外人混为一谈。
他是她的丈夫,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没事,我不嫌麻烦。”
“”
任雪也懒得拒绝了,他喜欢怎么就怎么吧。
出门在外是夫妻,总得给人家留点脸面。
盛时砚仗着之前说开了,这会儿把丈夫的权力行使得彻底。
端茶倒水不在话下,又是夹菜又是盛汤,把任雪照顾得无微不至。
看得姜兰都羡慕不已,这小两口怕不是在热恋中吧?未免也太黏糊了。
她又看向顾逸飞,意有所指地使眼色。
傻儿子看见了吗?人家两人蜜里调油,你就别进去瞎掺和了。
顾逸飞不以为然,他们既然是面子工程,在外面时砚肯定要演演戏呀?
总不能当着赵映秋的面还针锋相对吧?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快缠上来么?
“几年不见,时砚越来越妥帖了,以前从没见你这样照顾过女同志。”
赵之贤皮笑肉不笑,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盛时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小雪是我老婆,我这么照顾她有问题?”
赵映秋早就憋不住了,红着眼控诉。
“怎么没问题!时砚,我们结婚后你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
盛时砚嗤笑,“我和小雪是自由恋爱,而你,怎么嫁给我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赵映秋,当初我同意娶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就算是我算计的你又怎么了?这个贱人还不是挟恩图报嫁给你的?要不是她救了安安,你会多看她一眼吗?”
赵映秋早就想发疯了,被盛时砚警告过后,她想着要好好表现,总不能现在就惹恼了他,让他厌恶透了自己。
可这会儿看着他对任雪极尽温柔体贴,她忍无可忍。
反正时砚已经恨透了她,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强颜欢笑,倒不如恶人做到底。
她没事就缠着他,就像以前那样,无所不用其极,难道这个贱人还会趟这趟浑水吗?
恐怕恨不得离盛时砚远远的吧?
身边的顾逸飞会是更好的选择,怎么非要嫁给时砚呢?
想通这点,赵映秋也懒得装了,噌的一下站起身,猛地就朝任雪冲了过去。
“就是你这个贱人,你抢走了我的儿子,还要抢走我的老公,我杀了你!”
她伸出手,尖利的指甲朝任雪伸过去。
任雪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
赵映秋伸出去的手连她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被人迎面甩了一耳光。
啪——
一声脆响,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
扑通一下趴在地上,赵映秋甚至没反应过来。
她半张脸火辣辣的痛,伴随着耳鸣,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捂着脸颊,她想看看是不是这个贱人动的手,抬眼却撞进盛时砚古井无波的眼底。
她哆嗦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不可置信问。
“时砚,你你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