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一脸纳闷,这人脑子没病吧?
念了两三分钟,他也没有聊天的兴致,任雪也懒得问。
正好她累了一天困得不行,慢条斯理躺下去,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还别说,这父子俩讲起故事来各有各的特色。
盛时砚声音低沉,嗓音好听,敲击着耳膜竟有些痒痒的。
她听着听着真困了,正欲进入梦乡。
“小雪,你今天回来撞见赵之贤了?”
任雪稀里糊涂的,赵之贤?
哦,赵映秋的哥哥。
“昂?怎么了?他不是你前大舅哥么?”
盛时砚扬了扬眉,醋坛子都快打翻了,面上还强装镇定问。
“他是不是长得像你认识的那人?”
任雪也没瞒着,“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盛时砚深吸了口气,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书。
任雪颔首,“不过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了?”
她说着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心头一跳,她拧眉问。
“不是在讲睡前故事?怎么问起他来了?”
盛时砚气坏了。
还讲故事?
讲个屁!
他把书扔到旁边的沙发上,盯着她继续追问。
“那天在我们研究院门口看见的就是他吧?”
任雪点头,“应该是吧?不说他也是搞科研的么?他出现在你们单位门口很正常。”
想到两家的恩怨,她幽幽叹了口气。
“以后你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有点难搞。”
盛时砚嗤笑一声,气得胸闷气短。
“怎么样?看见他那张熟悉的脸你有什么感觉?”
“???”
任雪莫名其妙。
“我能有什么感觉?当然是好奇他认不认识我,既然他不认识,那就说明他不是那个他。”
一段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得亏盛时砚能听懂。
“我怎么还听说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任雪回忆了下,当时确实赵之贤接连问了两次是不是认识。
正因为如此,她才怀疑他是上辈子的未婚夫。
可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
“或许是因为他发现我在暗中观察,所以好奇问了两句。怎么了?”
盛时砚看着她坦坦荡荡的目光,心里头稍微好受了点。
脑海中又飘过去楼下盛瑶八卦的那些,他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看着她认认真真问。
“任雪,若是赵之贤就是那个曾经差点和你结婚的人,你会不会和他再续前缘?”
“”
任雪脸色顿时沉下来,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见她不可能回答,盛时砚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更是控制不住的抓住她的手,紧盯着她逼问。
“嗯?为什么不回答我?”
任雪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现在躺下的这个姿势没什么气势,她又翻身坐起来。
抬手摸了摸盛时砚的额头,在他紧张的目光下红唇轻启。
“盛时砚,大晚上的我都快要睡觉了,别胡说八道这些恶心人的猜测,听得我睡意都没了知道吗?”
“!!!”
盛时砚怔了怔,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后,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冰雪消融。
原本黯淡的眼底唰的一下又燃起了火苗,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住,他更是心情大好追问。
“所以答案是不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