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任雪从盛瑶口中略知一二,“后面呢?”
“后来我们盛家被人举报,全家老小接受审查,那段时间跑了很多地方托了很多关系都没用,最严重的结果就是下放。”
“赵映秋不肯过苦日子,吵着要离婚。这我可以理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也没那么自私,非要逼她跟我吃苦。”
“我同意离婚,但希望她把安安带走,安安才满月,要喝奶,离不开她。”
说到这里,盛时砚似乎陷入到曾经的回忆里,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冷了脸。
任雪大致也能猜到后面的走向。
“她不肯,他们全家为了和我们划清关系登了报纸,甚至担心被我缠上,她还火速去了香江。”
“听闻她在那边风生水起,刚站稳脚跟就重新找了个对象,至于孩子,她不闻不问。”
任雪听得啧啧称奇,那个女人还真是恶心。
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男人,还以为多爱呢,原来一个烟雾弹的假消息,就能把她炸得原形毕露。
所谓的爱不是爱,不过是看上了盛时砚年少成名的光环,想要据为己有。
而安安,只是她把盛时砚拉下神坛的手段。
“直到上头证实我们清白,盛家脱离危机,她才又恬不知耻想要拉拢关系,这几年,寄来的包裹我们尽数退回,赵家派人来探望安安我们也直接赶走。”
盛时砚说完,那双狭长的眼底剩下的只有淡淡的冷漠。
没有恨,没有讨厌,更没有什么感情。
表明他对赵映秋的漠视和不在乎。
在没听到这些之前,任雪还以为两人感情出了问题才分开,直到刚才看到他大发雷霆,她都还以为他对前妻余情未了。
原来,是她想岔了。
赵映秋做事这么绝,也难怪盛家对她厌恶至极。
避祸可以理解,但怎么能连孩子都不要?
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她强求得来的。
任雪眨了眨眼,“所以安安知道这些么?”
盛时砚看向她,“他当然知道,他都这么大了,没必要蒙在鼓里。知道真相,也不至于赵家随口说两句母爱就把他骗得团团转。”
“不想让他看见那些,不过是不想让他生气而已,别看他年纪小,比我还记仇。”
任雪很是赞同这点。
安安早早知道被抛弃,知道他妈妈不爱他,也是件好事。
毕竟听盛时砚讲述,赵映秋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诓骗了孩子,受伤的也只会是安安。
这么一想,她看过去的眼神带了几分赞许。
盛时砚有所察觉。
打量着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她好整以暇问。
“怎么感觉你有点得意?”
盛时砚立马藏住笑,“没有。”
任雪也不拆穿,作势起身,才发现她的手被他放在掌心把玩。
她沉着脸收回来,“干什么?占我便宜?”
盛时砚没否认,只是不甘心追问。
“听了这么多,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不舒服?”
任雪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明知故问,“为什么要不舒服?”
“你老公被人惦记,你心里就一点不介意?”
任雪嗤笑,打量着他期待的神情。
“盛时砚,你很希望一个女人为了你歇斯底里是吧?”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是这种人。在我眼里,吃喝玩乐比男人重要得多。”
见他眼里的火苗逐渐暗淡下来,她更是凑过去笑道。
“更何况,我要是每天围着你转,你还会多看我一眼?”
男人就是犯贱,喜欢不喜欢他的。
任雪深谙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