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有些莫名其妙,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我好端端生气做什么?”
盛时砚分不清她说的真假,也跟着来到旁边坐下。
“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发了火。”
任雪睨着他揶揄,“你也知道自己不分青红皂白?”
盛时砚心虚不已,脱下外套,顺势松了松领带。
“我们盛家和赵家老死不相往来,看到他们寄来的东西难免会生气,主要也是担心被安安看到。”
任雪点点头,云淡风轻的模样。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么?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
盛时砚端详着她,见她眼底毫无波澜,他反而心里更不是滋味。
任雪起身,收拾了下床边的衣服,回头发现他还正襟危坐,没好气问。
“怎么了?要赖在我这里?”
盛时砚不死心,追问,“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这下任雪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什么?”
“你不问我为什么对赵家那么大的敌意?不好奇我和那个女的之前发生了什么?”
任雪恍然大悟,这人杵在这里不走,原来是觉得她没那么八卦?
她点点头,一本正经,“挺好奇的,不过这是你的私事,你愿意说早就说了,不愿意说我也不能穷追不舍吧?”
“”
盛时砚气结,这下干脆把整条领带都给扯了下来,衬衫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
往后一靠,看着她气笑了。
“任同志,我好歹是你丈夫,那女人算是我前妻,你就一点也不膈应?”
任雪有些意外,“膈应什么?咱俩不是名不副实么?干嘛要当真?再说了,我这么识趣你不该高兴吗?”
“”
盛时砚这下真是气笑了。
他点点头,若是他对任雪没有别的心思,她这么识趣他当然高兴?
关键是他不希望她这么识趣,她表现得这么无所谓,就仿佛
仿佛,他盛时砚在她心里其实连个屁都不是。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肯承认。
深深吸了口气,盛时砚苦笑一声,他感觉自己在自讨苦吃。
任雪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他不该勉强她。
“”
见他靠在这里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吸气,变脸比翻书还快。
任雪无语,正想把人赶出去,却见盛时砚忽然起身。
身侧的手被拉住,她猝不及防往前一扑,整个人就被拉到他身边落座。
“你”
盛时砚没等她开口,直截了当道。
“这些事本来早该告诉你,前阵子太忙就忘了。”
他不该奢望任雪吃醋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他就要主动。
“生下安安的女人是赵家的小女儿赵映秋,她大哥赵之贤是我的同学,有次她跟着来做客就看上我了。”
这话说着怎么这么奇怪?
搞得像他很自恋一样。
盛时砚清了清嗓子,见任雪听得专心,压根没注意到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他心下窃喜,得寸进尺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继续道。
“我只把她当做一个可以打招呼的女同志,她却心生歹意给我下药,后来有了安安。为了孩子和两家的名声,这些事我们闭口不提,按照程序三媒六聘办了婚礼生下安安,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