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志生怕人走了就听不到什么八卦,连忙看向任雪问。
“这位女同志好有气质,怎么以前没见过?”
盛时砚看他这赤裸裸欣赏的目光有点不爽,径直抬手揽住任雪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叫任雪,是我前阵子刚结婚的妻子,你不是来喝过喜酒?怎么忘了?”
“???”
男人闻言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是你妻子?”
这怎么可能?
婚礼当天,过去真心祝福的人也有,但也不乏他们这种过去看笑话的。
毕竟盛时砚年少成名,在京市响当当,同龄有点真才实学的很多都不服。
听说他娶了个乡巴佬,那肯定要过去看看热闹,明明婚礼当天瞧着就是个丑八怪,这会儿怎么成了个仙女?
刚开始他还以为盛时砚闪婚闪离,重新找了个大家闺秀呢。
任雪也客客气气笑道,“对,我是盛时砚的老婆,你叫我任同志就好。”
男人嘴角抽搐,呵呵两声,挤出个干巴巴的笑。
“任同志,你好。”
他伸出手刚要和任雪握一下。
还没摸到人家的指尖,就眼睁睁瞧着任雪被盛时砚带着离开。
他的手举在空中略显尴尬,收回去后在裤缝上蹭了蹭,目送两人的背影,牙酸得不行。
这盛时砚怎么就这么好命?
出身好,相貌好,家世好,哪怕是个二婚,也能找到这样的妙人。
瞧瞧这女同志,不说别的就说身高,往人群里一站就是鹤立鸡群。
短短半个月时间,脱胎换骨了一样。
“怎么样?盛同志身边那个是他红粉知己还是谁?”
男人轻哼,酸溜溜嘀咕。
“什么红粉知己,那是人家明媒正娶的二婚老婆!”
“啥!”
都说搞学术的人其实也风流,盛时砚带了个大美女过来,众人都在私下讨论怕不是包的二奶。
毕竟虽然政策上不允许,但也有有权有势不怕被查的,哪知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此时的夫妻俩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今天舆论的中心,跨进客厅没找到今天的寿星,反倒一抬眼先撞见了夏家人。
冤家路窄。
夏岚一家三口从走廊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应该是夏振中的师兄弟和学生。
夫妻俩谁也没有先开口,倒是人群里有个男同志一声轻呼。
“师弟。”
他这么一喊,所有人齐刷刷朝夫妻俩看来。
见到他们,夏家人面上的表情都有点耐人寻味。
还惦记上次的事儿,唐红娟脸都气红了。
夏岚站在旁边眼刀子刷刷射过来,险些把手里的手绢都撕出个洞。
只有夏振中这个一家之主沉得住气,笑了笑问。
“时砚今天到得有点晚了,老师他老人家去换衣服了,你先坐下稍等会儿。”
夏振中在一群人里,辈分稍微高一点,他发话也没人有异议。
盛时砚颔首,拉着任雪叫了声老师师母和夏同志。
夫妻俩面色如常,看不出一丝异样,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把之前的不愉快全忘了?
人家这么坦荡,他们一家三口当然不能小肚鸡肠,也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
双方都很得体,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闹过矛盾。
“咦,岚岚,这位女同志好像和你穿的一样!”
那个男同志又发话了,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不大声喧哗还没什么,一这么喊,夏岚和任雪顿时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撞衫这个事本来没什么,可关键是,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