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砚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刚想取下来藏好,不料任雪速度更快。
捉住他的手腕看向顾逸飞问,“你说这个?”
“对啊!”
任雪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回答。
“这不是哪个红颜知己送给他的么?”
“???”
一头雾水的不止盛时砚,还有顾逸飞。
好兄弟自打和前妻离婚后,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哪儿来的什么红颜知己?
他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俯视着盛时砚略微紧张的神色,冷哼一声咬牙。
“这明明就是上次在门面你给我扎头发的头绳。”
任雪一脸莫名,指了指自己,“我?”
“可不是?你走了之后我头发忽然就散了,我怀疑是时砚给我把头绳摘了,但他压根不承认!”
顾逸飞义愤填膺,气鼓鼓看向盛时砚。
“你还说不是你!就是你给我摘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披头散发回去,我妈也不会看着来气给我剃光,盛时砚,都怪你。”
面对好兄弟的指责,罪魁祸首神神在在。
他看向顾逸飞,眯了眯狭长的眼,杀气腾腾问。
“你这什么态度?”
“我”
顾逸飞被他这么一威胁,顿时什么脾气都没了,一屁股重新坐回去,气得嘟嘟囔囔。
“本来就是你,你还不承认”
盛时砚立马就找好了借口。
“这是你走后我在桌底下找到的,想着当时还给你,出去正好碰到打架,顺手就戴手上了,久而久之就忘了。”
“不就一根头绳么?物归原主。”
顾逸飞眨了眨眼,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真是这样?
那门面里好像也没什么桌子吧?
不过这理由也找不出太大的漏洞,他实在想不出盛时砚故意昧下一根头绳有什么用?
这玩意儿,一分钱一根吧?
看好哥们已经解释清楚,他别扭地伸出手去想要拿回来,哪知道盛时砚转个弯,直接就把头绳套在了任雪手上。
“???”
顾逸飞目瞪口呆。
不是物归原主么?
盛时砚有理有据,“头绳是小雪的,还给她有问题?”
“”
任雪都无语死了。
“一根破头绳,至于么?顾逸飞,给你吧。”
这要以前,顾逸飞肯定就要了。
可这会儿对上盛时砚凉飕飕的眼刀子,他把头摇成拨浪鼓。
“还是算了,我头发都没了,拿来也没用。任雪还是还给你吧。”
“行。”
想着待会儿还要大干一场,她顺手就把头发扎成了低丸子头。
动作利落,扎的过程中,她有意无意瞟向旁边的盛时砚。
后来问他这头绳哪儿来的,他说捡的,明明她给顾逸飞扎头发的全过程他也瞧见了,当时为什么不直说?
任雪拧了拧眉,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头绳重新回到她头上,盛时砚避着大伙目光,摩挲了下空空的手腕。
戴久了,忽然拿开,感觉这里空落落的。
“等着,我找个创可贴给你贴上。”
绕了一圈,任雪还没忘记这茬,立马起身去屋里找了张创可贴出来。
给盛时砚贴上后,还耐心地抚平。
“安安,这是你家吗?”
伴随一阵汽车的轰鸣,还有小朋友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