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郑有宝挺圆滑的,话说得漂亮也拉得下面子,出去闯一闯,保不齐还真能成事儿。”
盛时砚也认同,微微颔首。
夫妻俩优哉游哉回去,还没到楼下,大老远就听到那边吵吵闹闹。
任雪是最不喜欢看热闹的,抱着手本来想走远一点,等闹剧结束再过去。
谁知道,在人群中央上跳下窜的人她认识。
不就是前阵子才分家的任婆子么?
她后面还跟着任老二一家,任敏也满脸愤恨站在后面。
怎么回事?不是说任老二被开除了么?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还不等任雪过去问,知情的婶子已经到跟前八卦。
“小雪,你二叔咋被厂里开除了?听说是手脚不干净,但他却说是被冤枉的,主任还说他得罪了人,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刚才他带着你奶过来找你们,说是求你放过他们,别和他们计较”
任雪一头雾水。
“求我?”
婶子看她面上的狐疑不像装的,立马拍了下手肯定道。
“我就说不是你要对付他们,是他们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不知道,你二叔非说是你们,对着你爸妈又磕头又下跪,让他们帮忙求求情。”
不等任雪开口,婶子更是赞许地盯着夫妻俩端详。
“小雪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心有多善良我们能不知道?咋可能是你对不对?”
“你二叔整天好吃懒做,要我看连厂里的领导都看不下去了,不想给这种米虫开工资,所以随便找个理由把他开除,偏偏他还信了!”
“任老二就是个没脑子的。”
任雪听婶子在旁边碎碎念,朝旁边的盛时砚递了个眼神。
对方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矢口否认。
“不是我。”
“就算真的要对付你二叔,不可能不事先通知你。”
任雪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估计是任老二猜错了人。
夫妻俩正说过去赶人,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句任雪来了。
嗷的一声,任老二拖着他媳妇就冲到跟前给任雪二人跪下了。
“小雪,二叔错了,二叔真的错了,二叔以前不该压榨你们,更不该吃你们的花你们的。求你了,你放过二叔好不好?”
任老二红着眼,卑微地看着任雪,面上满是恳求。
他们二房遗传了任婆子,颧骨都稍微有点高,再加上又干又瘦,跪在跟前跟个麻杆一样。
二婶也跟着附和,显然来之前就哭过,一双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半张脸上还有巴掌印。
看来因为被开除这个事儿,夫妻俩在家已经混战过。
“小雪,二婶也求你了,以前确实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可家产不是已经还给你们了吗?房子也物归原主,全家老小都靠你二叔的工资过日子,他工作要是没了咱们这个家就散了啊!”
“小雪,都说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放过我们好不好?反正都分家了,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
看夫妻俩跪在跟前声泪俱下,任雪和盛时砚就这么看着无动于衷。
直到张琴猛夫妻俩猛地扑过来,撕吧着任老二夫妻俩,想把他们拽起来。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小雪是你们侄女,是晚辈!你们俩人的岁数加起来都要过百了,就这么给小雪跪下也不怕折她的寿。”
“你们到底是过来求人的还是过来害人的?赶紧给我起来!”
任大有力气大,一手拎一个就把夫妻俩拎着站起来。
他们对视一眼,才发现做了错事,有些心虚地看着任雪解释。
“小雪,我们这是太心急了,我”
话还没说完,任婆子尖叫着冲过来跪倒在任雪跟前又哭又喊又磕头。
动作之迅速,惊得众人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