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墨叽,伤口在哪?”
盛时砚被这一下打得,身上都麻了。
他清清嗓子,慢吞吞地解开腰带,把上衣脱下来。
眼看半个身体都出现在面前,任雪立马就看到了所谓的伤口。
就在左肩下面点,有些破皮,上面还有一团淤青,乍一看确实有点严重。
“行了,别脱了,伤口在上面,你把衣服全脱了干什么?”
“”
盛时砚有种心思被看穿的无所适从,他又把衣服往上面拉了拉。
不得不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其实他身材还挺好的,典型的薄肌。
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腰间都没什么赘肉,还有点马甲线。
看不出来啊?
本以为盛时砚是个瘦瘦干干的白斩鸡,哪知道人家其实是个型男?
任雪挑了下眉,麻利地拿起旁边的酒精。
“忍着点,可能有点刺痛。”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口的位置,刺痛中又带着点温和。
随即冰凉的药膏抹上去,
夹杂着一点舒爽。
盛时砚一言不发,衣袖里的双手都捏紧了,狭长的眼尾泛着点红。
他后悔了。
不该让任雪给他抹药的,简直是自讨苦吃。
“要不要给你揉揉?”
盛时砚吓一跳。
“不不不用了”
“行吧。”
任雪也乐得轻松,丢掉棉签,把酒精药膏还给他。
“弄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会儿。”
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有,自顾地过去擦手。
“”
盛时砚一噎,他发现这个女人一点情趣没有。
“行。”
一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站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转身欲走,想了想还是问一句。
“你有没有需要擦药的?”
任雪丢掉纸巾,看他一眼。
“擦药倒是不需要,你那边有没有治疗跌打损伤的?”
她说着扭动了下胳膊。
“好像扇巴掌的时候扭到肩了,有点疼。”
盛时砚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窃喜,但被他掩饰得极好。
“有,你等我会儿。”
他立马大步流星出了门,没到两分钟,拎着一小瓶药酒过来。
“喏,这个,我给你揉揉?”
“行。”
任雪的思想还停留在后世,比较开放。
完全没有多想,点点头直接就把一只袖子给脱了出来,露出扭伤的胳膊。
盛时砚也挽起衣袖,倒了些药酒在掌心,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喉结滚动哑声叮嘱。
“疼就和我说。”
药酒在掌心搓热之后,摁在她胳膊上轻轻揉。
还别说,盛时砚这力道掌握得很好,不重不轻的,挺舒服。
揉了几分钟,感觉到他有点力不从心,任雪适时打断。
“好了,差不多了,养两天应该就行了。麻烦你了。”
盛时砚颔首,收拾好药酒,也去擦了擦手。
他手指很漂亮,骨节分明,任雪扫了眼,看得有些出神。
盛时砚察觉到她目光,心里略微有点得意,还故意问。
“看什么这么专心?”
任雪被抓包,心虚得不行,讪讪摸摸鼻尖,随便找个借口。
“你手腕上的发圈哪儿来的?怎么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