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事?”
盛时砚也穿的睡衣,倚在门口,另一只手还拿了酒精和药膏。
他洗漱很快,早就已经收拾完了,下意识以为任雪也忙完了。
完全没料到开门会是这样的场景,她湿漉漉的头发垂了几根发丝到脸上,睡衣穿得松松垮垮,巴掌大的小脸被热水熏得泛红,水珠调皮地往她衣领里面钻。
腰肢盈盈一握,胸前波澜壮阔,随着她举手投足还跟着起伏,他瞳孔一缩,心头一颤,强迫自己偏头挪开视线。
咳咳掩饰不自在,他一本正经问,“你怎么才洗完?”
任雪白他一眼。
“我又要洗澡又要洗头,还要护肤,当然慢了?你这种糙汉子,不懂我们女同志的细致。”
“”
盛时砚余光打量着她,鼻间确实有股幽幽的香味飘来。
意识到自己有些心猿意马,他赶紧站直身体。
“所以你现在忙完了吗?”
任雪顺手把头发别到耳后,“不是早问你有什么事?有事说事,别打扰我。”
盛时砚把手里的酒精和药膏朝她跟前递了递。
“我后背好像有个伤口,想麻烦你给我上点药。”
任雪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盯着他手里的两样东西看了看,莫名其妙地问。
“盛时砚,家里这么多人,你找我给你上药?”
这语气,明摆着不乐意了。
盛时砚气笑了,“任雪,要不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我后背的伤到底怎么来的?当时有个男同学找了根木棍往你身上打,谁帮你挡的?嗯?回答我。”
“”
任雪眼皮一跳,全想起来了。
她摩挲着书里的毛巾,看向楼下。
“让瑶瑶给你擦药不更好?你是她哥”
“任雪,别忘了,你是我老婆。”
不等她回答,盛时砚忍着气推门而入,大步来到床边坐下。
抬眼发现任雪还站在门口,他冷哼。
“不是你之前说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不离婚我们就是夫妻?还是说你这个人双标?”
任雪无语。
她双标,他现在才看出来么?
那这人有点迟钝啊。
不过人家都已经进门了,看这架势不给擦药就要闹,她只能妥协。
“行,不就是擦药么,东西放边上吧,我擦擦头发就来。”
盛时砚终于安静了,顺手搬过旁边的椅子,把东西放上去。
随后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看着任雪擦头发。
她一边擦,手也没停下来,不是拣床边的衣服,就是薅头上的碎发。
他看得津津有味。
只是坐着坐着,怎么觉得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他起身低头一看,床上有件衣服,他顺手拎起来,下面一件白色内衣映入眼帘。
“!!!”
被吓一跳,他连连后退。
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任雪尽收眼底,她踱步过来一把将人推开,捡起内衣递进旁边的脏衣篓。
“找了半天,原来被你坐着?盛时砚,你屁股上肉太厚了吧?坐这么多东西也没感觉?”
“”
盛时砚心跳加速,愣是一句话没答上来。
他端详着任雪的脸,她怎么一点反应没有?表现得这么稀疏平常?
“我没注意。”
任雪揶揄,“下次记得把眼镜戴好,我怀疑你近视度数太高没看见。”
盛时砚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下。
“那是平光眼镜,没度数。”
“???”
任雪笑了,一针见血。
“哦~所以你是故意戴上装文化人的?”
盛时砚据理力争,“我本来就是文化人。”
任雪笑而不语,三两下把头发挽起来,站在他身边没好气拍了下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