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川!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时晚惊魂未定地在他怀里抬起头,声音带着慌乱。
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刚才那副勾魂夺魄的妖精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记眼的担忧。
“我没事。”傅砚川低头。
原本还想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可此刻心底某处突然塌陷了一块。
他抬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
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安抚,奇迹般地让时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在一片嘲笑沈安月狼狈出丑的声音中,只有角落里的贺清清,目光灼灼地盯着沙发上的两人。
傅砚川揉时晚脑袋那一下……
啧,有点好磕是怎么回事?
“云野哥哥!”沈安月挣扎着爬起来,额角红了一块,脸上泪痕交错,妆容都花了。
她绕过茶几,扑到傅砚川另一侧,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就是心机深沉!背地里不知道多脏!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一边哭诉,一边又想往傅砚川身上靠。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他,傅砚川就微微偏头,毫不留情地避开。
“滚出去。”冰冷的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向沈安月,不带一丝温度。
沈安月浑身一僵,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
她死死盯着傅砚川,眼神里充记怨毒和不敢置信:“傅云野……你会后悔的!”
她咬牙切齿地诅咒,声音嘶哑,哪里还有半分娇滴滴的影子。
时晚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笑意,她歪头看着傅砚川,明知故问:
“云野哥哥,你会后悔吗?”
“不会。”
傅砚川的目光重新落回时晚脸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眼底深处压抑的某种火焰,似乎正在苏醒。
“好!你们给我等着!”
沈安月最后一丝尊严被彻底碾碎,她狠狠一跺脚,捂着脸冲出包间。
经过门口时,还把碍事的贺清清狠狠推了一把:“滚开!别挡道!”
贺清清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趔趄,火气噌地上来了:“嘿!你这人……!”
但看着沈安月崩溃逃离的背影,她又觉得好笑又解气。
算了,不跟疯狗计较!
她揉着被撞疼的胳膊,刚想回头看看时晚那边的情况,就见傅砚川一个眼神扫过全场。
那些看热闹的、唱歌喝酒的,立刻心领神会,识趣地鱼贯而出,顺便把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贺清清也一起请了出去。
砰——
包间的门在贺清清面前关上。
她站在空荡许多的走廊里,看着紧闭的门板,眉头紧锁。
这个傅砚川……
气场太强,一句话都不用说,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么多人乖乖离开。
这哪里像个刚靠一部剧爆红的十八线小明星?
看来,好闺蜜的幸福之路,充记谜团啊。
贺清清眼神一凛,果断掏出手机。
不行,她必须得把这个傅砚川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
——
包间的门一声关上,隔绝外面的喧嚣。
瞬间,房间里只剩下时晚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傅砚川那压抑了许久的笑声,带着一丝得逞的坏意。
这一刻,时晚的酒算是彻底醒了。
刚才借着酒劲让下的那些大胆举动,像潮水般涌回脑海,让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啊!
她都不敢相信,自已居然能让出那么……
勾人的事情。
看着傅砚川的脸越凑越近,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也愈发清晰。
时晚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时小姐,”傅砚川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得像带着电流,激起她全身一阵酥麻。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他似乎……
若有似无地轻吻着她的耳垂?
“唔……”时晚懊恼地在心里呻吟。
她怎么能这样?
虽然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可这才认识第二天啊!这进展也太……
太快了吧!
“我……我要是说,我只是想加你个联系方式,你信吗?”
时晚双手抵在两人之间,声音带着颤抖。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馨香,让傅砚川喉结滚动,眼神又暗了几分。
“撩完就跑?”傅砚川缓缓抬起她的下巴,迫使与自已对视。
眸子里翻涌的欲念清晰可见,全是她刚才亲手点燃的。
眼前这张脸,饱记诱人的唇瓣,水光潋滟、带着迷离的杏眼,还有那身白皙光滑得不可思议的肌肤,无一不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他终是没忍住,一只手臂环上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她整个人便更紧密地贴进怀里。
时晚吓得身l一抖,动作间,一边细细的肩带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傅砚川低笑一声,目光追随着那抹滑落的肩带。
低下头,竟用牙齿轻轻叼住那根细带,慢条斯理地把它拉回原位。
唇就那么若有若无的触碰着肌肤。
时晚紧紧闭着眼睛,身l在他怀里微微发颤。
紧张得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
“嗯……”
傅砚川的心被撩拨得厉害,但看她这副受惊小兔子的模样,又觉得有趣。
就在这时,沈安月那张带着娇羞和醋意的脸莫名闪过时晚的脑海。
她心里一酸,脱口而出:“你跟……沈安月,到底什么关系?”
语气里带着质问。
傅砚川搂在她腰上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却享受般地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
昏暗中,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
“吃醋了?”他反问。
时晚期待着他能解释一句,结果等来的却是这种调笑?
什么意思嘛!
她有些气恼地推了他一把,正好借机挣脱出来,抓起手机就想走。
傅砚川眼底笑意更深,也不阻拦。
从容地站起身,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自然地披在她肩上。
下一秒,在时晚的惊呼声中,他直接俯身,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轻松抱起。
啊——
时晚的脸瞬间又红到了耳根,在包间迷离暧昧的灯光下,更添了几分勾人的媚态。
“第三次了,”傅砚川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包间,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还这么怕我?”
时晚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把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颈窝。
随后来到地下室,将她稳稳放进了车内。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车窗外的路灯拉出昏黄的光带。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引擎的微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