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二弟气冲冲离去背影,娄新业苦笑着摇头,“启宁,让你看笑话了。”
陈佑摆摆手,“自家兄弟,没事。”
“对了,还有一事想麻烦你。”
娄新业迟疑片刻,缓缓开口,“母亲不愿跟我们出去,但她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想让她去你府上暂住”
“这有什么麻烦的?”
陈佑一口应下,笑得坦荡,“那也是小鹅的母亲,我的岳母。
大哥放心,我定会好好照看。”
“真是太感谢了!”
娄新业站起身,长揖到地,“你放心,母亲吃穿用度,都由我负责,绝不给你增加负担!”
娄振华死后,这位大舅哥好像成熟稳重多了,再不见香江时的纨绔姿态。
“大哥,您这话就是打我脸呢!”
陈佑赶紧将他扶起来,笑着说,“你放心出去吧,岳母不用操心。”
“患难见真情啊,启宁,多谢了!”
娄新业心里感动,妹夫真是贴心,鹅子没有嫁错人呀!
聊了几句家常,陈佑起身上楼,敲响了娄谭氏谭婉仪的房门。
“谁啊?”
屋里传来温婉女声,带着几分疏离。
“岳母,我是启宁啊,来接您去家里住。”
里面沉默片刻,才传来幽幽声音,“这不合适吧?寡居岳母去女婿家住,会被人笑话的。”
岳母思想还是太传统了。
陈佑无奈苦笑,温声劝说,“您那是老礼了,葛姨、苏姨都住在陈家,左邻右舍也没听谁说过难听话。
小鹅昨晚还念叨您呢,说就盼着您过去陪她。
您要是不去,小鹅该寒心了”
良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谭婉仪穿着身深色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淡淡哀愁,却更显风韵。
她望着陈佑,轻声道,“那
以后就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太客气了。”
陈佑笑着侧身,“您的行李呢?我来搬。”
谭婉仪的行李不少,除了六大箱衣物,还有不少金银首饰,玉器头面。
跟了娄振华这么多年,体己钱也攒了两箱子。
其中一只装的是现金,并不值多少钱。
另一只二十公分见方箱子中,全是金光灿灿小黄鱼和花花绿绿刀乐。
仆人们抬着大大小小箱子装车,结果陈佑开来的小汽车还没有装下,娄新业特意派了辆汽车相送。
陈佑启动汽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谭婉仪坐在后座忍不住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楼公馆,眼角忍不住滑落一滴泪珠。
自从家道中落,16岁坐着顶小轿被抬进娄家,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她早已经将这里当成了家,从没想过,还有离开的一天
陈佑看了眼后视镜,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便默不作声。
娄小娥搬着个小板凳坐在停车院子,捧着脑袋一眨不眨盯着敞开后门。
雨水几人今儿也不玩闹了,都安静在身边陪着。
来福趴在地上,尾巴摇的如同风车。
小魔女们今天都很乖,让它心情愉悦~
半个小时后,两辆小汽车一前一后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