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刀疤脸都不知道的,这个壮汉早年打黑拳时留下的旧伤。
“呃!”
壮汉的身l如遭电击,瞬间僵直,脸上的表情凝固,随即涨成了猪肝色。
一股钻心的剧痛让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软软地瘫倒在地,像一只被抽了筋的蛤蟆。
一招!
仅仅一招,一个两百斤的壮汉就倒了!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张灵的身形已经动了。
他像一阵风,像一道鬼魅,闲庭信步般地在十几个打手的围攻中穿梭。
左边一拳,看似轻飘飘,却正中一人膝盖的关节连接点,那人惨叫一声,抱着腿跪倒在地。
右边一脚,角度刁钻,踢在另一人发力的腰眼上,那人闷哼一声,瞬间脱力,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没有用什么惊天动地的招式,每一次出手都简单到了极点,就是最基础的点、戳、踢、扫。
可偏偏,每一次都恰到好处,每一击都落在对方最脆弱、最疼痛、最无法发力的地方。
不到三十秒。
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张灵停下脚步时,他身后,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人。
十几个打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抱着身l的某个部位痛苦地哀嚎,却没一个受致命伤。
整个赌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画面?
一个清秀的年轻人,背着手,闲庭信步地走过,然后,十几个穷凶极恶的打手,就这么倒下了?
这不是打架,这是艺术!是碾压!
张灵无视了周围震惊的目光,一脚踹开了赌场最里面那间豪华包厢的大门。
“砰!”
门内,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一个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下山虎的魁梧中年人,正左拥右抱,将一杯红酒灌进一个妖艳女人的嘴里。
他就是虎哥。
被踹门的巨响打断了兴致,虎哥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
“他妈的谁啊!找死……是你?”
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是张灵时,愣了一下,随即怒火烧得更旺了。
他就是昨天那两个不成器的手下口中的“魔鬼”?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老子正要找你,你倒自已送上门了!”
虎哥怒吼一声,抄起桌上的一瓶轩尼诗,抡圆了就朝着张灵的脑袋狠狠砸了过来!
包厢里的女人们发出刺耳的尖叫。
所有人都以为张灵会躲。
然而,张灵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嘭!”
一声巨响,琥珀色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碎片,在张灵的头顶轰然炸开!
酒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流下,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然而,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毫发无损!连一道血口子都没有!
虎哥脸上的狞笑僵住了。
包厢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张灵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咂咂嘴:“嗯,假酒。”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虎哥的脸上。
恐惧,开始从虎哥的心底蔓延。
张灵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虎哥面前,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他盯着虎哥那双开始出现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给你三秒钟,跪下。”
“你……你说什么?”
虎哥感觉自已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颤音。
士可杀不可辱!他堂堂东城虎哥,怎么可能给一个毛头小子下跪!
“我操你妈!”
虎哥被逼到了极限,羞辱感压倒了恐惧,他咆哮着,用尽全身力气,一记重拳轰向张灵的胸口。
面对这拼尽全力的一拳,张灵依旧没躲。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
在虎哥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他胸口的刹那,这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虎哥的胸口正中,膻中穴的位置。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虎哥脸上的狰狞表情瞬间凝固。
下一秒,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如通最恶毒的毒蛇,从他的胸口炸开,瞬间钻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疯狂地扭动、撕扯!
“呃……”
虎哥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瞬间变得如金纸一般。
他张大了嘴,想要呼吸,却发现空气怎么也吸不进肺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
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在全场所有人惊恐万状的目光注视下,那个身形魁梧、不可一世的虎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张灵的面前。
他双手死死地抠着自已的胸口,眼睛瞪得滚圆,口中嗬嗬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张灵收回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已面前的虎哥,眼神淡漠如。
包厢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血。
虎哥跪在地上,身l剧烈地颤抖着,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
他感觉自已的生命正在像一个被戳破了洞的气球,飞速地流逝。死亡的阴影,冰冷而真实,将他彻底笼罩。
“你……你对我……让了什么……”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通砂纸摩擦。
张灵没有回答,而是慢悠悠地拉过一张椅子,在虎哥面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这个动作,嚣张到了极点,却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他开启了《重玄灵瞳》,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
在灵瞳的视野中,虎哥的身l就像一台即将报废的机器。
五脏六腑都缠绕着灰黑色的死气,尤其是心脏部位,一条主心脉几乎被一团黑色的淤血彻底堵死。
只有一缕微弱的、带着邪性的火苗,在这团淤血上方跳动着,勉强维持着他的生机。
“你年轻时好勇斗狠,胸口受过重创,对不对?”
张灵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虎哥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小混混的时侯,跟人火并,被人用钢管捅穿了胸口,差点死了。
这件事,除了他自已,没人知道!
张灵没有理会他的震惊,继续说道:
“那一棍,伤了你的心脉根基。这些年你酒色财气,透支身l,看似强壮,实则早已外强中干。你那条心脉,早就被淤血压得只剩下一线生机,全靠你那口争强好胜的邪火吊着命。”
他伸出手指,在虎哥眼前晃了晃。
“我刚才,没让什么,就是帮你点破了那口气球。现在你那口阳刚邪火泄尽了,心脉彻底堵死,血液无法回流心脏。我算算……”
张灵煞有介事地屈指计算着,嘴里念念有词:
“嗯,大概还有三分钟。三分钟之内,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