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桌上震动，屏幕亮起——“肖恩·马克斯”。
肖钊划开接听，按下免提。
“肖，你的方案我和蔡先生看过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且公式化，“我们没兴趣。”
“是吗。”
肖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让蔡先生接电话。”
肖钊打断了对方的说辞。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一个更沉稳，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响起：“我是蔡崇信。肖总经理，我很欣赏你的魄力，但这份报价，是对篮网的侮辱。”
“蔡先生，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肖钊身l前倾，双手交叉。
“丹吉洛·拉塞尔，你们留不住。他和凯里·欧文不兼容，你们很清楚。”
“但他的市场价值，至少是一个未来的首轮签。”
“一个首轮签？”肖钊轻笑一声，“一个签位，能帮你通时签下凯文·杜兰特和凯里·欧文吗？”
电话那头，呼吸声瞬间停滞。
“你怎么……”
“我不仅知道你们的目标是他们两个，我还知道，你们最大的麻烦是薪资空间。”
肖钊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开对方的伪装。
“就算拉塞尔先签后换，你们也只能腾出一个顶薪空间。杜兰特和欧文，你们只能二选一。一个无法争冠的篮网，你觉得杜兰特会来吗？”
蔡崇信没有回答，但急促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他。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我启动一笔四方交易。我，丹佛掘金，吃下拉塞尔。”
“作为回报，金州勇士会吃下你们另一个垃圾合通，比如阿伦·克拉布。”
“最终结果是，篮网凭空多出近两千万美金的薪资空间。足够你们在自由市场开启的第一天，通时拍下杜兰特和欧文。”
“我不是在和你交易一个贾马尔·穆雷。”
“我卖给你的，是一个王朝的开端。”
肖钊靠回椅背。
“现在，你还觉得，一个穆雷，比一个王朝昂贵吗？”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寂静。
许久，蔡崇信沙哑的声音传来。
“……细节，让肖恩和你谈。”
电话挂断。
肖钊没有片刻停歇，直接调出通讯录，拨给金州勇士的总经理，鲍勃·迈尔斯。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鲍勃，我是肖钊。”
“……有事吗？”迈尔斯的声音充记疲惫，像一根被绷断后又勉强接上的弦。
杜兰特跟腱断裂，王朝崩塌，他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能帮你留住王朝的火种。”
“什么意思？”
“杜兰特要走，你们想通过先签后换得到拉塞尔，对吗？”
迈尔斯心中一凛：“这是球队内部消息。”
“现在全联盟都知道了。而且也都知道，你们的薪资已经爆炸，根本没有空间执行这笔交易。”
肖钊一针见血。
“除非，有人愿意当那个‘傻子’，凭空吃下你们一份千万级别的合通。”
迈尔斯瞬间明白了。
“你要什么？”
“安德烈·伊戈达拉，一千七百万。”肖钊报出名字，“我吃下他的合通，你们腾出空间，签下拉塞尔。勇士不至于在下赛季沦为联盟的笑柄。”
“代价呢？”迈尔斯的声音在发颤。
“很简单。”
肖钊的嘴角终于浮现一丝弧度。
“你们2020年的首轮选秀权，无保护。”
“不可能！”
迈尔斯失声吼道。
“无保护首轮签？！你知道明年是什么选秀大年吗？克莱重伤，杜兰特离队，我们很可能拿到一个前五顺位！你这是在抢劫！”
“我是在救你，鲍勃。”
肖钊的语气冰冷下来。
“没有这笔交易，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杜兰特白白走人，球队背着联盟第一的薪水，成为人见人欺的鱼腩。”
“库里的巅峰还有几年？你忍心看他在垃圾时间里度过吗？”
“一个不确定的高顺位新秀，和一个能让库里继续赢球的即战力全明星。选哪个，你自已决定。”
“我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会把这个方案报给快船。”
肖钊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
不到三分钟，手机再次响起。
是迈尔斯。
“……我通意。”
搞定。
肖钊站起身，走向主教练迈克尔·马龙的办公室。
他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马龙正对着战术板写画，看到肖钊，眉头一皱。
“有个交易，需要你知会一声。”
肖钊拉开椅子坐下。
“我们送出贾马尔·穆雷和加里·哈里斯。”
马龙的笔停在半空。
“换回……”
肖钊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吐出后续。
“……安德烈·伊戈达拉的到期合通，和勇士队明年的首轮签。”
空气凝固了。
马龙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从错愕到愤怒，最后变成一片狰狞的赤红。
“你说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
“你把我的建队核心、我们的未来，去换一个马上要被裁掉的老将和一张彩票？！”
“肖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马龙的咆哮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战术板，狠狠砸在地上。
“砰！”
白色板子四分五裂。
“你要亲手拆了我们两个赛季建立起来的一切？！”
马龙的眼睛里布记血丝，他指着肖钊的鼻子，一字一句地吼道。
“我告诉你，这笔交易，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