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江的竹筏在晨雾中像片漂浮的荷叶,阿木蹲在船头,指尖划过水面激起的涟漪。怀里的铜盘透过粗布传来灼热感,掌纹里的绿光纹路顺着血管蔓延,在手腕处汇成个小小的漩涡,与江底若隐若现的矿脉形成奇妙的共振。
“后生,握紧船舷。”
撑筏的老汉竹篙一撑,筏身猛地撞向块暗礁。阿木低头看去,浑浊的江水突然变得清澈,透过绿色的水波,能看见江底躺着块巨大的毛料,皮壳上的蟒带与他掌纹的纹路完全重合,像是被江水浸泡的掌印。
“那是‘沉水料’。”
老汉的烟袋锅在船板上磕出火星,“民国二十三年那场山洪冲下来的,当年有个马帮想捞它,结果连人带船被卷进漩涡,只剩顶毡帽漂上来。”
他指着阿木的手腕,“你这脉相,跟当年那个掌眼先生一模一样。”
阿木的拇指按住掌心发烫的位置,那里的绿光突然凝聚成点,透过江水射向江底的毛料。水波中浮现出串模糊的数字
——“7-3-9”,像是矿脉的坐标。他想起仓库石台上的完整矿脉图,瑞丽江段标记着三个红点,其中。
而在山谷深处的矿洞里,那块巨大的毛料静静躺着,皮壳上的血管状纹路变得柔和,像是进入了安稳的梦乡。石壁上的掌印依然清晰,只是不再渗出金色的汁液,而是透着淡淡的绿光,仿佛在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等待着下一次被唤醒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