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二天清晨,保镖发现乔以宁倒在地上,身下一片狼藉。
周宴时面无表情地吩咐着,命人把她送去了医院。
医生很快出来,神色复杂地说:“周总,孩子没能保住。”
周宴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安排后续处理乔以宁的事宜。
等他回到病房门口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乔以宁和朋友的通话声。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放心,那个孩子本来就是假的,幸好我早有准备,随身带了血包,才演了这场戏骗过去”
“周宴时最吃这一套了,等他心软了,周太太的位置还是我的。”
周宴时站在门口,周身的气压极低。
他缓缓推开病房门。
乔以宁看到他,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宴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他转身,对身后的保镖吩咐道:“带她回家。”
乔以宁还想挣扎,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不、不要唔。”保镖及时堵住了她的嘴,断绝了她说话的可能。
她绝望地看着周宴时的背影。
那一刻终于明白,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
这次,周宴时没有再将她关回夏言清的房间,而是将废弃的仓库收拾出来,准备一一算账。
乔以宁的世界,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而周宴时待在空旷的别墅里,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从那天开始,别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周宴时陷在沙发里,头发凌乱,身边堆着无数空酒瓶。
他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喝酒。
从清晨到深夜,一杯接一杯地灌。
他试图用酒精麻痹那深
入骨髓的痛苦。
公司的合作濒临解约,助理急得团团转,几次劝他。
“周总,夫人真的离开了,您清醒一点吧!”
周宴时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神涣散地看着他。
然后举起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滚别烦我”
助理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只能无奈离开。
他知道,能让周宴时恢复从前的,只有夏言清。
可那个最爱她的人,已经被他害死了。
这一切,终究成了一记回旋镖,扎在他的身上。
不痛不痒,却终生难忘。
兄弟也看不下去,几个人轮流来别墅守着,试图把他从酒精里拉出来。
“宴时,你不能再这样了!言清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副鬼样子!”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你总得往前看啊”
“实在不行我们帮你留意留意,看看有没有跟言清长得像的”
最后那句话像是一根针,狠狠刺中了周宴时。
“闭嘴!”
他猛地将手里的酒瓶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谁也代替不了她!”他嘶吼着,声音破碎,“夏言清只有一个!你们懂个屁!”
看着他眼底那近乎疯狂的偏执,他们再也说不出一句劝慰的话。
只能守好他,让他不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