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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笑声还没停下,周宴时已经推门而入。
乔以宁正眉飞色舞地炫耀着:“我就是要让她知道,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跟我争?把她丢去喂鱼都嫌脏”
话音未落,对面人的脸色刷地变了,眼神惊恐地看着她身后。
乔以宁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头。
周宴时就站在门口,周身笼罩着骇人的寒气。
那双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杀意。
她心脏骤停,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不择路,但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乔以宁挤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想迎上去:“你怎么来了宴时哥哥?是不是来接我啊?”
周宴时没说话,甚至没注意她的表情。
他几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啊!你弄疼我了!”乔以宁疼得叫出声,挣扎着想甩开他。
可周宴时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拖着她就往外走。
走廊里的人都被这阵仗吓住了,纷纷避让。
乔以宁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心里又惊又怕,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宴时。
心里的恐慌又加重了几分。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别墅。
乔以宁再也忍不住,猛地甩开周宴时的手。
带着哭腔的质问接踵而至:“你弄疼我了宴时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个畏缩的声音。
乔以宁下意识地看过去。
当看到被她收买的男人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心里有一万个疑问。
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慌乱只持续了一秒,她就强装镇定地看向周宴时:“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周宴时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的眼神太锐利,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乔以宁心里发虚,强撑着把矛头转向夏言清:“是不是夏言清那个贱人跟你说了什么?她又在背后污蔑我是不是?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闭嘴!”周宴时猛地吼出声。
他一步步逼近乔以宁,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你还敢提她的名字?!乔以宁,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
乔以宁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心脏狂跳。
他这副样子,难道是知道夏言清坠海的事了?
可他怎么会知道是自己做的?
她咬着唇,试图维持最后的镇定,眼神却在闪躲。
周宴时看着她的脸,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他拿出手机,点开到手的所有视频。
视频里,她收买人的录音、夏言清被欺负时的惨叫,以及她事后得意的嘴脸
一切都清清楚楚,无可辩驳。
乔以宁的脸顿时血色尽褪。
她颤抖着手关掉视频,眼神涣散:“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合成的!是假的!”
“假的?”周宴时笑了,笑声里却满是绝望,“乔以宁,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
“我没有!”乔以宁尖叫着否认,情绪彻底失控。
“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她一直缠着你!她凭什么占着周太太的位置?那本来就该是我的!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谁让她跳下去的?”
话说出口的瞬间,乔以宁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她惊恐地捂住嘴,脸色惨白如纸。
可惜,晚了。
一切都晚了。
周宴时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一步步走到乔以宁面前,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
“教训?”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所以你就找人侮辱她?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被逼跳海?乔以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窒息感瞬间袭来,乔以宁的脸涨得通红,手脚拼命挣扎。
她看着周宴时眼底的杀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因因为我爱你”
周宴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配说爱?你的爱,就是用别人的命来换的吗?!”
乔以宁的眼睛开始翻白,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周宴时突然松开了手。
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她挣扎着爬过去,死死抓住周宴时的裤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宴时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周宴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以为,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筹码。
可周宴时只是抬脚狠狠甩开她的手。
“把她带上去。”他对保镖冷冷吩咐,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关到夫人的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乔以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保镖架了起来,拖向二楼。
当她被扔进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看到床上那个盖着白布的身影时,终于明白了周宴时要做什么。
“啊!”
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拼命后退,直到后背撞在墙上。
那是夏言清的尸体!
周宴时竟然要把她和夏言清的尸体关在一起!
“放我出去!我害怕!”她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哭喊着,求饶着。
可门外,周宴时的脚步已经远去,没有丝毫回头的迹象。
房间里只剩下乔以宁凄厉的哭喊,以及被她亲手害死的躯体。
而这,只是刚开始。
周宴时要让她亲眼看着。
她犯下的罪孽,如何将自己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