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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时红着眼,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无辜的样。
“周总,您这是干什么?我跟夏小姐只是见过几面,没什么深交啊”
“没什么深交?”周宴时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他指了指桌上重新修好的手机,“看看这个,再说一遍。”
助理早已将视频恢复,画面清晰地播放着那晚的一切。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开始冒汗。
“周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是吗?”周宴时的声音像淬了冰,“那你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看着周宴时眼底的杀意,终于扛不住了,“是乔小姐!都是她指使我的!”
“她说夏小姐碍了她的事,让我给她点教训!还说还说她已经把夏小姐卖给我了,只要我做得干净,她会帮我摆平一切”
“卖”这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周宴时的心上。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乔以宁她怎么敢?!”
周宴时让保镖搜寻了一圈,都没见到乔以宁的身影。
佣人见他脸色吓人,连忙上前回话:“周总,乔小姐早上去美容院了,还没回来。”
周宴时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他本想让保镖直接把人拖回来,但脚步顿了顿,又改了主意。
“不用了,我亲自去。”
他转身就往外走,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备车。”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在害死言清后,是怎么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的。
包厢外,周宴时屏退了服务生,静静地站在门口。
包厢里传来乔以宁娇嗲的笑声,还有另一个女人的附和。
“以宁,你可真厉害,让周宴时那种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
乔以宁的声音带着炫耀:“那是自然,他其实最好骗了,我说什么都信。”
“他爱了夏言清这么多年,连身边人都不相信?”
提到夏言清,乔以宁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轻蔑:“她?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配跟我争?不过现在嘛呵呵,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你把她”
“嘘——”乔以宁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兴奋,“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不识抬举,主动跳进海里的。
“说起来,她也真够蠢的,到死都以为周宴时会来救她呢。”
“周宴时知道了?”
乔以宁嗤笑一声,“他哪会怀疑到我头上?再说了,他心里最在意的人,从来都是我啊。等过段时间,他忘了那个贱人,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门外,周宴时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都在咯吱作响。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底翻涌的杀意,却足以将整个包厢凝固。
原来如此。
原来他所以为的真相,全是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原来他所以为的在意,不过是她用来玩弄的筹码。
他最好骗?
是啊,他确实蠢得无可救药。
蠢到被她的演技蒙蔽,蠢到伤害了那个真正爱他的人,蠢到亲手将夏言清推向了深渊。
周宴时缓缓抬起手,放在门把上。
乔以宁还不知道,这场迟来的清算,即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