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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萱被劫走的,是我故意设的局。
我的目的是有正当理由向燕国出兵。
我要报韩山关之仇。
但我没有想到幼萱在燕国过得那么惨,季勋似乎从未爱过她。
季勋将幼萱扔给了柔嘉,成为了柔嘉的试药人。
才短短一个月,幼萱就因试药消瘦得不成样子,她的左脸更是因为抹了所谓的驻颜膏,而变得红肿腐烂。
她失去了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美貌。
此时的幼萱已经快被逼疯了。
她质问季勋:“季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从未爱过我吗?”
“幼萱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到现在还相信所谓的爱情?”季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样看来,你和沈止戈真是天生一对,他也相信爱情。”
“沈止戈”三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破了幼萱死寂的心湖。
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说起来,有些事还是得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他蹲下身,凑近幼萱那张恐怖的脸,无视她因恐惧和激动而更加急促的呼吸,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以为我送你的那些新奇珍宝、异域首饰,真的是我为你搜罗的?呵,那都是沈止戈!是那个傻子,每次出征,无论多么凶险,无论军务多么繁忙,他都要挤出时间,跑遍一个又一个城镇,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只为给你淘换点新鲜玩意儿!他怕你在京中无聊,怕你思念他,想尽办法讨你欢心!”
“还有那些信,”季勋的笑容越发扭曲:“你以为为什么你很少收到他的信?因为全被我截下来了!他几乎每隔几日就要写一封,絮絮叨叨地跟你说边关的风沙,说将士的笑话,说他想你写得那么啰嗦,那么肉麻!”
幼萱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痉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对了,还记得你十六岁那年,被一伙流窜的悍匪劫持吗?你以为是谁单枪匹马,不顾生死,像疯了一样冲进匪窝,杀得浑身是血把你救出来的?是我吗?呵,当然不是!是沈止戈!他当时正在数百里外领兵抵御北狄,接到消息,竟敢违抗军令,擅自离营,日夜兼程赶回来!为此差点被军法处斩!”
“而我,则在他拼死把你救出来,自己也力竭昏迷之后,恰好赶到,顺手捡了这个天大的功劳!自那以后,你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我,你可真蠢啊!”
仿佛一道惊雷在幼萱的脑海中炸开!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泪和着血一起1从眼中落了出来。
她是真的蠢!到现在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她永远地失去了沈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