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住了院,脑袋缝了好几针,妹夫也被警方抓了起来,直接拘留。
而后的一段时间,大姨一家因无力偿还债务,表妹脑袋还没好利索,就被那些工厂告了,妹夫身为公司法人,自然难辞其咎,
法官锤子一落,二人双双落狱,这辈子算是完了。
姨父听说这件事之后,一时气急中风偏瘫,大姨为了照顾他,也实在没办法,把孩子送到了托儿所。
一时间,算得上某种意义上的家破人亡了。
而我利用这时舆论的风口浪尖,成功把我家纯手工油纸伞的名头打了出去。
订单滔滔不绝,价格也水涨船高。
我提醒网友这是定制品和纯手工非遗,每个月出量很少后,更有不少私人卖家预定油纸伞收藏。
我爸妈现在每个月只忙十几天,就能挣到之前几倍的价格。
有人喜欢她做的东西,我妈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在这期间,大姨不是没找过我们。
她走投无路,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之前她看不起的那些亲戚没有一个人理她,姨父也因为医药费缺失和照顾不周,身上烂了一大片。
在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敢考验人性,直接带着一家人再次搬家,还把姥姥也接上,和我妈做伴。
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了。
生活越来越美好,就在我几乎快忘了赵恬时,姨父去世的消息传来。
对此,我波澜不惊,毫无感觉。
多年后偶然一次开车回老家,我看到路边的乞丐似乎有点像大姨。
她此时满脸脏污,身形佝偻,遇见一个人就抓住问她女儿在哪,不一会又骂骂咧咧疯疯癫癫,整个人都不太正常了。
不过我也没多看,一脚油门继续往前。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