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程熠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舒舒，你是不是生气了？这些年我一直记得你和我说的话，可是他先动手我才动手的。」
我抬起他的脸，瞪了他一眼道，「就他那两下子，你不会躲开？」
程熠一脸得意地道，「躲开我再打他，不是没理了，他打我一下，我打他六下，我赚了啊。」
我无语地看着他，按了按上面的青紫，「疼不疼啊？」
他将脸凑到我面前，「你吹吹就不疼了。」
听着他的话，记忆一下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我们才刚刚认识，他是学校出了名的刺头，家里有钱又有权，老师都不敢惹他，
没办法，老师只能把他安排在我旁边，希望我能在学习上带带他，就算不能，他至少能看在我是学校第一的份上，收敛一点。
我以为他也会和其他同学一样欺负我，可并没有，他会提前在食堂给我打好饭，帮我占自习室的座位，
只是那时他总是打架，免不了会受些伤，我也像现在一样帮他处理伤口，
直到有一次，他和校外的小混混打了起来，我去的时候，看着血肉模糊的他，
哭得声嘶力竭，他颤抖着将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蹭了蹭，替我擦干了眼泪，
「别哭了，我最怕你哭了。」
从那以后他答应我，绝不主动动手，也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舒舒，你想什么呢？」程熠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摇了摇头，「对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领证了？」
程熠一脸委屈地道，「我们可是在外婆面前答应过她的，要相互扶持到老，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