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苒没想到我会动手打她，哭着跑下了楼，边跑边哭喊道，「然哥，孟舒疯了，她竟然打我。」
我在楼上找出了笔，迅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名字，才刚下楼，祁然就挡在我面前，怒声道，
「孟舒，你又抽什么风，上次打了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小苒，给她道歉。」
我冷脸道，「凭什么？是她先惹我的。」
柯苒躲在祁然身后道，「然哥，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她拿的什么东西，结果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果然是穷人家长大的，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就因为这个破玩意儿，还敢动手打小苒？小苒可是柯家的掌上明珠，打坏了你赔得起吗？」柯苒的姐妹帮腔道，
或许是今天我反驳了祁然太多次，他的脸色黑得吓人，他用力扯过我的胳膊，将我拉到柯苒面前，
「你今天必须给小苒道歉。」
我怒瞪着祁然道，「我不，她要把外婆留给我的遗物打烂，还想让我道歉，做梦。」
「遗？你的话什么意思？外婆她…」祁然愣在原地，
「对，如你所愿，外婆死了，我今天真的是参加了葬礼，你满意了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外婆走了，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你有拿我当老公吗？」
听着祁然倒打一耙，我笑出了声，一把抢过柯苒手里的手机，上面还停留在刚才播放的音频上，我将声音调到最大，
整个屋里都回荡着两人‘恩啊’的声音，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能从柯苒的床上爬起来？」
祁然转身看向柯苒，一脸的不可置信，「小苒，我们从来都没有过，这声音是…」
柯苒瞬间红了眼眶，抢过手机，哭着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过是出国几年，回来你就被她抢走了，我做这些只不过是想气气她罢了。」
祁然听到她这么说并没有责怪她，只是心疼地摇了摇头，对我道，「孟舒，她还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外婆的事，是我错了，待会儿我就去看外婆。」
我将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不必，以前你都没去，现在更不需要，字我签好了，明天民政局见。」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祁然拦在我面前，不肯让步，
「孟舒，你别闹了，这次是我不对，你原谅我」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程熠走了进来，将他推倒在地，拉过我的手，故意对着祁然道，
「签个离婚协议怎么这么久？你们赶紧把手续办了，我还着急和你领证呢。」
我意外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领证了？
祁然站起身，愤然道，「你是谁？孟舒是我的老婆，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听到老婆两个字，程熠脸上满是不爽，看着他紧握的拳头，我将他拦住，在祁然脸上露出笑容时，我轻声道，
「你傻啊，他是律师，你打他，他起诉你怎么办？到时候你不得蹲局子。」
程熠见状，松开了手，拉住我，「对，老婆说得对。」
看着我们紧握的手，祁然的眼眶瞬间被怒意染得猩红，
「不管你是谁，都把手松开，我和孟舒还没离婚呢，她还是我的老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祁然对我有如此强烈的表情，我有些意外，
程熠非但没有松手，还将我揽在身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屑，「你老婆？半夜将自己的老婆扔在高速上？完全不顾她的死活，你还有脸说舒舒是你老婆？还有这几天舒舒最难过的时候，你在哪？在别的女人怀里吧？」
祁然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踹翻了旁边的凳子，一拳打在了程熠的脸上，「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
程熠显然没有预料到祁然会突然动手，被打了后他迅速还击，一拳打在了祁然的脸颊上。这一拳打得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稳住身体后，立刻又冲了上来，与程熠厮打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很快他的脸上就挂了彩，嘴角也流出了血，
看着程熠被打，我忍不住冲上前去，用力将他拉开。「别打了。」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听到祁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舒，那天我只是一时气急，这次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和他走好不好？」他的声音里满是哀求，
我停下脚步，没有看他，只是轻声道，「祁然，明天九点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