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司天北敢打赌,自己这一手非常高明的洗牌技术无人能及,堪称赌神。
他手里是非常棒的三张牌,一张红桃k,一张红桃q,一张红桃j。
谢桑宁就算是会点打牌技术,也肯定比不上他。
他首先打出一张最小的j,随后就非常绅士地笑了笑,虽然他脸上有伤,笑容十分难看,但他觉得这不影响他的形象,只要牌好,就能赢回一切。
“谢桑宁,该你了。”他声线冷了许多,眼睛看向了旁边端着一把锋利匕首的服务员,甚至脑补了时初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被砍掉手指头却无能为力的场景了。
谢桑宁对这三张牌不太满意,她叹口气,有些惆怅地随便扔出一张。
司天北以为就是非常普通的牌,再加上谢桑宁的表情有些颓丧和失望,便以为对方的牌比不过他。
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漫不经心地看向谢桑宁扔出的那张牌,居然是黑桃a!
“不可能!我亲手洗的牌,你手里只能是黑桃五六七这样的牌,怎么可能是a?”
他手心里有点冒汗!他手里剩下的两张牌都比这个小。
怎么办?
他紧张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谢桑宁就是侥幸,有一张牌比他大而已,另外两张牌一定比他小。
“你出。”他有些恼恨。
谢桑宁莞尔一笑,又扔出一个a!
司天北瞪大眼睛:“不可能!时总,你不会帮着你的女人抽老千吧?我洗的牌我知道,她绝不可能抽到a。我不服!”
他直接拍了桌子。
时初倒是不慌,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头,霸爷立刻就上前按住了司天北,把他的头死死按在牌桌上:“看不起时总?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时总为了你费心思?”
谢桑宁“啧啧”两声:“输了就说人家是作弊,司天北,你不是说你很强的吗?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时初瞧见谢桑宁十分有信心的样子,就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对这种事情怎么这么熟练?她从前到底遇到过什么?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疼,一般的女孩子谁会在这种出神入化的牌技?他的宁宁肯定在外面受过委屈。
不过这一次有他在,谁也别想欺负谢桑宁。
他拍了拍谢桑宁的手:“要直接砍了他的三根手指头吗?”
谢桑宁淡淡开口:“不用,让着他,让他说怎玩。”
时初呵呵一声轻笑,穿透力十足:“放开他,想玩什么,让他说!”
司天北还是想不通,谢桑宁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最多也就胆子大一点,怎么纸牌玩得这么溜?
掷骰子?
她应该不会也玩得很溜吧?
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掷骰子!一局定胜负!”
他森冷地盯着谢桑宁,他就不信,一个女孩子还会掷骰子的技巧。
很快美女荷官收拾了东西退下,又有一个穿着马甲的男服务员端着骰子放在两人面前。
有了前车之鉴,司天北这次认真地检查了两套骰子,都没有问题。
以他的技术,弄个叠天梯没问题。
“比点数小!”
谢桑宁嗓音很甜:“好,我陪你玩,输了剁三根手指头,司天北,今天这里这么多人,你可别不承认。”
就这会儿的功夫,不少在这里消费的人都上来看热闹了,大多数都是海城有身份的人,对这场赌局十分好奇。
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霸爷低头在时初耳边说了什么。
时初略显担忧,已经拿出手机布置一会儿怎么救下谢桑宁了。
谢桑宁或许玩纸牌有两下子,但掷骰子司天北确实是有两下子,最起码最近几年这个司天北在帝豪酒吧还没输过。
他偷偷地看向谢桑宁,好像并不紧张,风轻云淡很有把握。
对面的司天北也是如此,甚至比谢桑宁多了几分狂妄和傲气。
两人检查六颗骰子之后,盖上铜壶,开始用自己独有的方式摇动。
谢桑宁不慌不忙地摇了三下,就放下了铜壶。
对面的司天北还在摇,他双手握着铜壶,用的力气很有节奏,也很有讲究。
铜壶里不断传来骰子跟铜壶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他看着对面谢桑宁早早放下了铜壶,看对方那三下,也没什么技巧可言。
他有信心赢了谢桑宁。
他摇了九九八十一下,才放下铜壶。
谢桑宁手一直放在铜壶上,见对方停手了,才缓缓地把铜壶罩子掀开。
“不可能!”司天北发出一声惊呼,里面六颗骰子居然摞在一起了!
放眼整个海城,只有他自己拥有这样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