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醋了?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由远及近。
叶箐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的望向池念。
她竟真敢报警?
“池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叶箐指尖微微发颤,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池念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我这人最讨厌吃哑巴亏。”
她抬眸,目光犀利,“总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下药。”
“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叶箐强作镇定。
“那是我医术精湛。”池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视线扫向三楼那道挺拔的身影,“顺带,还救了贺少爷一命。”
叶箐面色骤沉,“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池念与陆宴辞交换了个眼神,开门见山,“请贺老夫人出面,邀国医圣手为陆鸢诊治。”
一旁的贺莹闻声脸色煞白,喉结不自然的滚动。
叶箐凌厉的目光扫过,她才慌忙低下头。
“可以。”叶箐沉吟片刻,“十天后,带陆鸳小姐来贺家。”
池念闻声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希望贺家记住,若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结了。”
空气骤然凝固。
叶箐张了张嘴,终是哑然。
目送两人离去后,贺家客厅陷入死寂。
“是你泄露国医的事?”叶箐突然转身,冷眼盯着女儿。
贺莹浑身一颤,“妈,我”
“混账!”叶箐扬手将茶杯摔得粉碎。
三楼转角处,贺鸣倚着栏杆,脑海中浮现池念那张精致的脸庞。
这样带刺的玫瑰,倒是比那些温顺的金丝雀有趣得多。
“你也该考虑婚事了。”叶箐忽然缓和语气。
贺莹死死盯着地毯花纹,指甲陷入掌心。
没有贺家股份做嫁妆,那些世家公子怎会正眼看她?
“我要5的股份。”她猛地抬头,“大哥有20,我只要5。”
“荒唐!”叶箐勃然大怒,“你一个女儿家,将来是要嫁人的!贺家基业岂能分给外姓人!”
“我也是贺家血脉!您不是常夸池念手段了得吗?她能夺池氏,我为什么不能要贺氏的股份?”
泪水在眼眶打转,贺莹转身冲回卧室。
南湖别院。
池念洗完澡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刷着新闻,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陆宴辞上前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不要求贺家道歉?”
“因为没有证据。”池念头也不抬,指尖在屏幕上轻划。
“只要警方调取监控,就能找到证据。”陆宴辞剑眉紧蹙。
池念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贺老夫人是何等人物,早就把痕迹抹干净了。”
她抬眸瞥了眼陆宴辞,“更何况,她又怎么会允许有人在寿宴上闹事?”
“不过我已经换来国医圣手为鸢鸢诊治的机会,这笔买卖不亏。”
她继续浏览着贺家的新闻,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贺莹怕是已经觉醒了。
“就这样放过他们?”陆宴辞不甘心的反问。
池念脸上绽开笑容,“当然不是。”
她意有所指的眨眨眼,“你不想看贺鸣和贺莹狗咬狗吗?”
“还有这种好事?”陆宴辞眸光微动,想起贺家兄妹各自背着他谈合作的事。
“贺莹想用合作讨好你,贺鸣想用股份拉拢我。”池念单手托腮,狡黠的眨眨眼,“要是我们都答应,你说他们兄妹俩”
陆宴辞会意一笑。
他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发梢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落。
手机屏幕亮起,是贺莹的消息:
【陆总考虑得如何?】
陆宴辞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陆氏没问题,但贺老夫人同意你负责项目吗?】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良久,才发来三个字:【我试试。】
陆宴辞:【静候佳音】
与此同时,池念的手机响起。
“我该谢谢池小姐。”贺鸣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确实该谢。”池念坦然道:“贺少爷打算怎么谢?”
“听说池大小姐刚接手集团,正需要大单子稳定局面?”贺鸣循循善诱。
“是很需要。”池念话锋一转,“但我不希望贺老夫人再打我的主意。”
“如果是我打你主意呢?”贺鸣轻笑,语气暧昧,“池大小姐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免谈。”池念果断挂断电话。
她当然不会放弃与贺家合作的机会,但贺鸣这条毒蛇,她必须小心应对。
转身看见陆宴辞坐在落地窗前点烟,火光映照着他晦暗不明的眸子。
池念上前,跨坐到他腿上,夺过香烟掐灭,“怎么,又吃醋了?”
“不想你和贺鸣接触。”陆宴辞坦诚道。
“可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我有必须做的事。”池念轻吻了他一下。
“但这里”她的手指点在他心口,“永远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