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快扶池大小姐去休息!”叶箐急切的吩咐佣人。
池念被扶进隔壁客房,等到佣人退出房间,立即清醒。
就在她准备从窗户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池姐姐?你在里面吗?”是陆薇刻意压低的声音。
池念目光一凛,迅速躲到窗帘后。
门锁被轻轻转动,陆薇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让我看看你和贺少在做什么好事”
她话音刚落,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池念收回手刀,冷冷的看着昏迷的陆薇。
她迅速将人拖到床边,然后轻盈的翻出窗外,落在下方的玫瑰花丛中。
花园里,陆宴辞正焦急的来回踱步。
看到池念安然无恙的出现,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没事吧?”
“计划很顺利。”池念在他耳边低语,“现在,该看贺家的好戏了。”
二楼房间内,贺鸣药性发作,燥热难耐。
他迷迷糊糊中闻到一阵幽香,以为是池念,猛地将床边的人拉入怀中。
“贺总!是我啊!”陆薇惊醒后惊恐挣扎。
“贱人!敢给我下药!”
贺鸣暴怒,一巴掌将陆薇扇倒在地。
他跌跌撞撞的走向浴室,用冷水冲头试图清醒。
此时,叶箐已经带着一群宾客来到房门外,准备“捉奸在床”。
她故作焦急的敲门,“鸣儿?池大小姐?你们在里面吗?有急事!”
咔嚓一声,房门打开。
只有衣衫不整的贺鸣一人。
他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叶箐目光快速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池大小姐她”
“池大小姐不在房中。”贺鸣冷笑,“倒是有人想爬我的床,被我扔出去了。”
楼下花园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薇狼狈的从花丛中爬出来,裙子被扯破,脸上还有个明显的巴掌印。
池念和陆宴辞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贺家好大的胆子。”陆宴辞声音冰冷,握紧了池念的手,“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池念却轻轻摇头,“别急,贺家内部矛盾比我们想象的严重。”
她望向二楼窗口,那里站着满脸阴郁的贺莹。
“你看贺小姐的表情,她似乎对她母亲的计划很不满呢。”
陆宴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听说贺莹在家族企业里没有半点实权。”
“正是如此。”池念眼中闪过精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宴会厅中,宴会仍在继续。
叶箐此时正坐在主位上,满脸笑意的看着池念和陆宴辞并肩而来。
“贺老夫人,没想到吧。”池念眨巴着眼睛。
叶箐确实没想到池念居然能在众人眼皮底下逃脱。
她闻声腰背挺的笔直,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不愧是我看好的人。”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管家,见管家面色如常,稍微松了口气。
陆宴辞靠着沙发,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贺少爷去哪里了?”
此时的贺鸣正在二楼卧室。
他眉头紧皱,听着楼下传来的谈话声。
他没想到陆薇胆子这么大,敢给他下药。
“鸣儿多喝了些酒身体略有不适,在楼上休息,陆总有什么事?”
叶箐收紧手指,眼神在陆宴辞身上打转,心里暗自感叹陆宴辞身上上位者的威压。
确实是自己儿子比不了的。
陆宴辞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眼神却盯着楼上。
“贺少爷知道那杯酒是谁给他的吗?”
一句话说得叶箐微微气愤。
她重重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客厅里格外刺耳。
管家见状,急忙遣散看热闹的众人。
“诸位,宴席已经结束,请自便。”
见贺家下令赶人,众人没有了热闹,悻悻的离开。
“难不成是我老婆子下药?”叶箐不悦道。
“我可没说下药的事。”陆宴辞声音陡然提高,“贺老夫人何必急于撇清自己。”
叶箐被驳,心里不快,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淡然。
“是我说错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被谁下了药”
眼见者叶箐矢口否认,池念心知此事没有证据,淡定的品着茶。
“可能是有人担心贺少讨不到老婆,所以用了些肮脏手段。”
陆宴辞冷眼直视着叶箐,握住池念手掌越发用力。
叶箐脸色铁青,“胡说八道!”
管家已经善好后,只要她咬死不认,陆宴辞也没办法。
一旁的贺莹把一切看在眼里,一声不吭。
她心知肚明母亲对池念的喜爱,只是没想到母亲会以这种手段逼她就范。